围越来越稀少的羊水就是她氧气的来源,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上厕所啊!哎,这叫什么事啊……
姚余一拼着自己不太有力的小胳膊小腿努力转动身体,这很难,因为孕妇是躺着的,羊水又少,要不是她有成年人的意志,知道转不过去自己就死定了,现在只有一个目标!
活着!
上厕所!
直到天边泛起鱼白肚,屋内响起一声婴儿的啼哭,娇娇软软的幼儿一见到空气就迫不及待的咳哭,好似要把委屈哭尽,也告诉世人,一个小生命的诞生!
姚余一终于把嘴里鼻子里的粘液都呛咳干净,也如愿以偿将闹腾肚子清干净。
唯一有点惭愧就是,刚才不知道谁非要抬她的腿看有没有JJ,她拉肚子啊,闹过肚子的都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控制不住,就全喷在对方脸上了……阿米豆腐,原谅她不是故意的。
“……夫人,夫人快看,是个漂亮的姐儿!”
“来给我看看……咳!常妈妈,你去洗洗吧,这里有张妈妈呢,你顺便答谢一下石大夫。”
“是的夫人”
常妈妈真是高兴坏了,虽然可惜不是儿子,好歹大人小孩都平安不是。
常妈妈快速清洗了一番,沏了一壶热茶赶去“石大夫,今天多亏了您,我家夫人和小姐都平安无事,您真是宅心仁厚妙手回春啊!”
在西跨院候着的石大夫,虽想告辞回家,又不放心产妇安危,想着再等等看吧,于他不过是冷点,万一有什么状况,可是娘倆的两条命啊。
其实他开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催产方子,是个大夫都会。
几个月前,有人挨家医馆放话,谁敢到衣角胡同尽头的人家看病,就是跟安瑾侯府过不去。
大家不知道那家人怎么就得罪了安瑾侯,只知道衣角胡同又脏又憋屈,定不是有势力的人住的,就算有好事打听的,一问之下竟是安瑾侯夫人萧顾氏被撵的住处,才不想牵扯进大户人家的深宅内斗中,更不敢上门了。
石大夫家由于开得是接骨治跌打损伤的,又离得远,警告的人只去了旁边的药堂,并未到他家。
他虽有耳闻,又想这家夫人可怜,两年前的婚嫁盛况现在还记忆犹新,再见顾夫人却是瘦骨嶙峋,让人唏嘘。
收了一两答谢银子,又开了几幅调养的方子,也不用婆子送,石大夫背着药箱匆匆离去。
“夫人,您这次伤了大身子了,且得好好将养着。”张妈妈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愁眉不展的劝慰夫人。
顾夫人也不说话,她现在累得不行,更为以后的生计发愁。
“夫人,您看用不用告诉府里一声?”
“哼,告诉有什么用,他们要是在乎这个孩子,何至于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