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这步田地。”
“那夫人……”她原还盼着夫人能生个哥儿,可现在……哎
“还好生的是个姐儿”
嗯?夫人是不是说反了?张妈妈满脸疑惑。
“一会府里栓门打开,你去二门,找韩丁家的,给里边递个话。”
“韩丁家的?她不是夏夫人的陪房妈妈?”夫人莫不是说错了?
“哼,我自有我的用意,张妈妈这事需得你亲自去一趟,把我的意思跟那夏氏透个音,她会想清楚的。现在什么时辰了?”
“再有两刻钟就卯时了。”
“张妈妈,再过两个时辰,你去就说,我顾氏自知有罪,又因难产伤了身子,以后都不会有孕了,恐难再做萧家宗妇,愿寻一处僻静庄子,好好照顾姐儿长大。”
张妈妈和常妈妈听后惊慌不已“夫人您这是?”没听石大夫说过这话啊?
“你按我说的去办就是,如果对方问起嫁妆的事,你就说,迁居琐事繁重,折腾得大家不得安宁,也有悖我想静养的初心。”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一转弯,张妈妈就明白了夫人的用意。
“夫人是想……”
“不错,破釜沉舟,破而后立。”
明摆着要不回来的东西,放那生虫子也不可能还给她。
好啊,她倒要看看,她顾芳容的东西是那么好要吗?那就放那扎眼吧,她会想办法让它们变成为人诟病的把柄,让他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哪怕穷极一生,也要做成一捧烫手的山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此外,你再去老太太那里一趟,向老太太讨要她常年供奉的那尊佛泥胎子,也把我的意思透了。”
“老太太肯吗?据说那佛胎老太太供奉了二十多年。”
“怎么不肯,你把我的嫁妆单子送过去,就说我无心打理这些凡尘琐事,她一听,不但会让你把泥胎捧走,还会送你买香灰抄经的供奉银子,你高高兴兴拿着就是。”
张妈妈忧心忡忡的点头,很怕夫人一时冲动做错了事,又觉得夫人说的有道理。
随后,顾夫人又细细嘱咐一番,才疲累不住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