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庆州南岸区的一棵树景区。
前台后阁的观景台高达二十几米,坐落在南岸区最高峰南山上。从观景台向下看,庆州夜景美不胜收。
整座城市都象一个发光的宝岛,通体透明,环抱的两江流光溢彩,飞跨的长桥轮廓清晰,满城的灯光洒落江心,把江面照耀得恍如白昼,在夜空的衬托下,难分天上人间。
观景台的最高层上,马阜山感叹了一阵夜景的壮美后,回头问:“这就是莫总安排的余兴节目?这个地方倒是别致,不过就是冷清了点。”
站在他身后的莫春山,回答地不动声色:“晚餐喝了酒,还喝得不少,如果急着泡温泉可能会出意外,不如到这庆州最高处看一看,醒一醒酒,相信山城庆州的夜景应该和沪市的大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马阜山的嗓门挺大,声音里浓浓的醉意,“美女也和沪市不一样,就是这次来去匆匆,没有机会欣赏。”
结合他之前有意无意的抱怨,显然是在抱怨这样的安排清汤寡水。
夜色里,莫春山皱了皱眉,不想再把这话题接下去。
“这景区本该十点就关闭,因为人多扰了马总看夜景的雅兴,我们莫总特别安排在这个时间的。”孟千阳恰到好处地开了口,以免气氛太过尴尬。
马阜山还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莫总确实讲究,不比我们大老粗,哪里懂得这么多?也好、也好,人人都说温柔乡最误事,偶尔也该清醒清醒。”
话音刚落,他手机铃声便响起。马阜山掏出手机,大大咧咧走到观景台后方的位置,旁若无人地接着电话。
孟千阳看马阜山走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印象里沪市的商人都是精明内敛,这位马总完全反其道而行之。行为举止大而化之,动不动就讲粗话,最离谱的是晚餐时候竟然非要用马克杯装红酒,然后大杯大杯地灌进肚子,实在暴殄天物。
孟千阳走到莫春山身后,低声地说:“老板,听你和这位马总刚才谈的,是要和他签对赌协议吗?”
莫春山意外地侧过脸:“怎么?你知道什么叫对赌?谁教你的?”
孟千阳避而不答,压低声音继续说:“关于小马投资这位马阜山,我听说沪市那边有个案子判下来了,马阜山之前的公司全输要赔三个亿,结果他拿了个空壳公司剥离了优质资产成立小马投资,对方赢了官司却一分钱没捞到不说,之前的合作伙伴也被他坑了,弄得家破人亡。”
莫春山微侧着脸,不置可否。
“我还听说姓马的婚内出轨包养小三,后来玩腻了把人甩了,赠与的房子要了回来不说,还让小三背了巨债,真是禽兽不如。老板,这个人不是善茬,跟他合作得随时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