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雪水雨水打湿的草地烤干。深秋初冬,坝子上已是一地的棕黄色,没有夏天满目的野花,却不妨碍何莞尔浪得冒泡。
她生性外向,哪怕语言不通,也很快和村民打成一片。于是和一堆姑娘小伙子一起玩拔河、玩跳远、骑马,还仗着格斗技巧出其不意地放倒了一个起码一米八高的精壮小伙,引得一片喝彩。
莫春山远远地看了会儿,又回了帐篷,皱着眉头喝着酥油茶。
刚才某人虽然没说话,但眼睛里贼兮兮的小眼神,显然在嘲笑他连酥油茶都搞不定。开玩笑,这点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哪里能难倒他?
太阳西沉,暮色渐浓,帐篷里开始准备晚饭。
旺堆大叔果然没说错,晚上的食物极其丰盛。
烤松茸、烤包子、烤羊腿、面片子,喝的除了酥油茶还有甜奶茶,帐篷里一排长桌几十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喧嚣热闹。
何莞尔最喜欢这样的场面,快活地快要飞起,除了不吃猪肉以外,什么都要尝一尝,于是菜都还没上齐,她已经半饱。
至于莫春山,他吃起东西来,小口、斯文、食量也不大,动筷子最多的还是烤的松茸之类油水不太重的菜。
何莞尔怀疑自己怕是吃了他两倍有余——不过她坚决不会承认是自己吃太多的,要怪就怪莫春山吃得太少。
晚饭过了一半,竟然又上了青稞酒。
何莞尔却纠结极了。怎么办,好想喝,可是她知道自己酒量是个什么样的,另外,青稞酒是甜的,喝多了会发胖。
今天热量已经大大地超标,再这么吃下去,只怕回庆州一上秤,会比出发时候重个十斤八斤的。
旺堆大叔早就递了碗酒给她,殷勤地劝着:“喝吧,喝吧。”
何莞尔苦着脸,委婉地拒绝:“不了,会醉。”
大叔乐呵呵,也没继续劝她,转身去找莫春山了。
少年不太会说汉语,脸黑黑红红的,五官却深邃俊朗,尤其是一对深邃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
他见何莞尔没接酒,只腼腆地一笑。
何莞尔本来还在纠结喝不喝的问题,却被这一个善意又清澈的微笑蛊惑了去,于是晕晕乎乎地从他手里接过酒,道了声谢。
她刚接过了酒,却发现周围众人开始起哄。
“怎么了?”何莞尔满脸的诧异,忽然发觉刚才面前空空一片的草地上,被人迅速抬了小桌子过来,桌面上摆着一溜十来个的粗瓷碗,已经有人在往碗里倒酒。
而刚才那腼腆的小伙子,手臂一弯一个请的姿势,还从桌面上端起了一碗酒。
看这架势,似乎是,要和她拼酒?
何莞尔急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就一时糊涂接了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