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歇晚霞明,风调夜景清。
草原的夜空很是干净,不掺杂一丝杂质,清澈、透亮。微风徐徐拂过脸庞,驱散那白日时积攒的温热。
草原的昼夜温差极大,哪怕是夏日的昼夜都有将近十度的温差,不习惯当地气候的人往往会难以坚持下去。昼夜温差的变化对人体的消耗是一大考验,特别是那些已经三天没有进食的人。通常独自一人行走在夜色掩盖的草原,听见那草丛里的风吹草动都会一惊一乍,唯恐遇见那些阴冷的毒蛇或是遇上那眼冒绿光的狼群。
唯独一人在听见了草丛里的动静时,第一反应不是谨慎的试探,而是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刺。那堪比、甚至要远超越饿狼般的双眼令人感到畏惧,就连那胯下的马儿都被那股惊人的气势给吓到,双啼高高抬起发出悠长的嘶鸣声。
“肉!”
那人身手敏捷,一人便朝着那借助夜色隐藏身形的狼群冲去。狼群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但潜藏在体内的本能驱使着它们四下散开,各自选定了一个方向逃窜。
动物的本能要远超于人类,只需要一个眼神它们便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对手是否能够一战。在面对这名人类青年时,狼群竟提不起一丝的战意。它们发自灵魂的感受到恐惧,那是来自灵魂深处、最为原始本能的恐惧。
青年怪叫着发出一声堪比狼嚎的嚎叫声,身形暴起的上前直接徒手抓住了一头正在逃窜的野狼。从身后环抱住野狼的脖子,双手用力,竟然直接将那头野狼给活活的掐死了。寂静的夜里回荡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以青年为中心方圆五里竟见不到一头野狼的痕迹。
“啧,跑的那么快。”
青年咂了咂嘴,对于这次狩猎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猎物,单手支撑起那头壮硕的野狼掂量了一下重量,在心中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去皮和内脏后的重量,这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现实,背起已经死去的野狼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马匹走了回去。回去时发现自己的马儿还在,便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屁股,示意它自己随处逛一下,便端坐下来准备支起一个火堆。
火堆燃起,青年借助火光很是熟练的玩弄着手中的短刀,手法娴熟的将那头已然死去的野狼给剥皮、去内脏,最后用自己带来的一柄长剑将肉块撩起架在火堆上炙烤。
“这玩意去了皮和内脏居然只剩一半重,真是亏大了。”
青年嘀咕着撕下一条腿,狼吞虎咽的给啃了个干净,就连骨头都没有放过,来来回回的给舔了干净不见一丝油光这才罢休。
转眼间那被架在火堆上的狼只剩下了一具骨架和那柄常常背被用来当做竹签使用的黝黑长剑,青年很是满足的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皮,心满意足的躺在草地上张开双手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