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还是一个宅在家里的社会蛀虫,没想到一年后居然会在异世界里头流浪。”
那青年自然便是封忆,他自半年前离开了晴川开始就一直在这广无边际的草原上流浪。凭借着自己大学时曾无聊研究过的一些星象学,根据星洲飞提供的方位,一往无前的朝着西边行走。这一路上他竟意外的没有遇到任何人,哪怕是那些和黑旅行时很烦的魔族士兵都不曾见到。
大半年没有见过除了他以外的活人让他有些自闭,渐渐的养成了一人自言自语的习惯,随后他发现了自己还能和胯下的马儿说话,于是便开始了对马弹琴、大倒苦水,并给那匹从魔族士兵手里抢来的战马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草上飞!
事实上这匹马速度并不快,只不过比当初拉车的老马快上一点罢了,平日里脾气还不好。遇上了炎热的天气就会罢工,没有新鲜的草料时还会将主人给甩下去。完全没有一代名马草上飞的气质,相反就是一匹土匪气质的土马。
“无聊的人生。”
封忆躺在草地上回想着在晴川内所经历的一切,他有种已经触摸到这个世界秘密的感觉,却总有一层朦胧的薄雾,让他无法完整的见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王的印记、陈一等人的秘密组织,古怪的青铜棺椁和那对性情截然相反的兄妹,有的时候封忆会想,这是不是一个妹控与兄控之间彼此互相仇视然后顺手毁灭世界的情节。
他在黑的身上看见了那无比纠葛、复杂的情感,同样的他在白身上只看见了他对黑那扭曲的爱意和对人类的恨意。至于他为什么如此憎恨人类,陈一不知,唯一知晓的人现在却没有办法见到对方。毕竟那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死了,甚至封忆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某种幻觉,幻想了一个名叫陈庆之的人。
可这个名字却是真正的存在过,从黑的表情上他隐隐能够猜到这个名字对她的重要。
“虚数空间啊,这一次怎么都无法进去。”
想要见到陈庆之就必须进入他所说的那片虚数空间中,封忆尝试过进入这片空间去找那陈庆之问个清楚,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如愿以偿的进入叙述空间。至于那濒死状态——他不敢去尝试,万一一个不好把自己弄死了那就糗大了。
一夜无言。
清晨的露水滴落大地,唤醒大地上沉睡的生灵们。天边那高高挂起的太阳宣告着新的一天到来,封忆从草地上起身拍了拍沾染在身上的露水,望见自己的马儿正在不远处打着酣睡,便又躺了回去小眯一会。
日晒三更,炙热的阳光猛烈的轰击着大地,将那清晨的露珠无情的烘烤,肉眼可见空气中有一阵阵扭曲的水蒸气显现。封忆扯了扯头顶的斗笠,俯下身子躲避着太阳的炙烤。闷热的天气使得人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