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子剋带着艳君来到了他们魂牵梦绕的地方——。破破烂烂的瓦房,里头摆着十一套木制桌椅,还有一张讲桌,里头坐满了人,没有门没有窗,墙上挂着幅画《黑夜的一缕耀光》,画的是一只在漆黑一片的草原上伫立着的金色麋鹿,回头时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恐惧二字,谁也不知道对面的是什么,或许是狼,或许是虎,也可能是魔族。
此时的私塾里,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智者不入爱河。情亦是牲畜的本***克制无法。”
台上站着一个独眼,一米七五的微胖的寸头男人,右手拿书,无处安放的左手不停的在讲桌前飞舞。眼神直视前方,他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有斜视,很坚定,给人感觉很安全,很有责任心。
“果然,这狗东西还是靠不住,你自己进去吧,我先走了。”
艳君微微点头,看着子剋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邱艳君理了理衣服,迈开了左腿,咳嗽两声。站在台上的那个男人的目光被咳嗽声的声源所吸引,一看,是艳君。
“嘿,礼润。”
男人放下书。笑了起来。
“今天第一节课自由活动,我有点事要处理。”
孩子们不要命似的跑出教室去玩耍了,独眼男人开口了:“邱将军进来坐坐,特地跑来站着怪累的。”
(王礼润,第四位弟子,具有怪力——润滑,可以将一切腐蚀。)
“其实,礼润,我不是特地来看望你的。我希望”
“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安京?是吗?”礼润手托下颚,摆出好奇的样子。
“嗯对拜托了。”
艳君搓了一下额头。
“求求你!”
独眼男人看着这此时低三下四的艳君。感慨道:
“原来德高望重的邱将军也会落得如此下场。你那好兄弟赵子剋呢?”
艳君摇摇头。
“呵,这也是个表面兄弟,以前他也是这鬼样,三师兄也在这儿,你怎么不去找他?”
艳君回想起沈立源说的那些话。“你以前做过的糊涂事还少吗?背叛,抛弃女人,害死了戏志才,现在又是救这个无能少主”以及沈立源的愤恨的眼神。
“我去找过,但是被拒绝了。”
“你的噬魂呢?”
这把艳君问住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把东西都扔在宫里了,一件都没拿走。
礼润深吸一口气,长叹道:
“你拿什么和司马子思打?靠老胖子陈龙教咱的魔法?再说,他还有林梓晨,林梓晨'忠'戒里的赤鬼,召唤出来随随便便就能把你挠成半残。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