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羽还在苦苦思索,季菀已进了产房。
“阿容。”
季容躺在床上,满脸汗水,唇色惨白。看见她,涣散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
“姐姐…”她红了眼眶,“我疼,好疼…”
季菀大步走到床前坐下给她切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眼眶,很快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曾柔,去煎甘草水。”
“是。”
曾柔立即应声而去。
稳婆在旁边一脸莫名。
“世子夫人,这…二少夫人力尽难产,唯有用催产药,才有希望催生…”
季菀冷冷一眼望过去,她立即闭嘴。
“胎位不正,如何催生?”
稳婆脸色骤变,满是惊恐。
季菀冷笑一声,吩咐道:“拖出去。连同外头那个大夫,一起交给世子审问!”
“是。”
白风和白筠动作利落,直接捂住那稳婆的嘴,拖了出去。
季容还在喊疼,眼泪和汗水混合落下。
“姐姐,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姐姐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事的。”
季菀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银针给她施针。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了。当年齐敏生产的时候,也是胎位不正。
施针是个技术活儿,尤其季容还中了毒,季菀下针便更为小心谨慎。
向白和几个丫鬟守在一旁,听侯她的吩咐。
葛夫人还在等消息,冷不防见白筠将稳婆丢出来,脚一踢直接将那稳婆踢跪在地,众人都吓了一跳,舒氏直接惊得变了脸色。先发制人道:“你这是何意?你们少夫人是来接生的还是来我府上耀武扬威的?弟妹虽是她亲妹,但也是我葛府的二少夫人。国公府插手我葛府家事,不觉得僭越了吗?”
白筠根本不理她。
白风也已将守在外头的大夫提了过来,一并踢跪在地。
不等舒氏发话,陆非离便道:“贵府私事,我夫妻二人本不该插手。但有人图谋不轨,欲害内子亲妹性命,我夫妇二人便不能不管。”
葛夫人惊得花容失色。
“世子这话何意?”
舒氏怒声道:“世子这话说的太没道理,我府中素来清明,何来图谋不轨之人?倒是令夫人,也不知道是否学艺不精,不能帮弟妹接生,反倒是拿无辜之人顶罪。”
若搁在往常,她连季菀都不敢顶撞,更何况是陆非离?
葛夫人心神紊乱未曾察觉,但早已得了陆非离提醒的葛天羽却是心思清明,闻言立即看过去,“长姐与容儿姐妹情深,岂会马虎?长姐既说这两人有问题,大嫂不信大可先行审问,何以言两人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