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嫂能替他们作担保吗?”
最后一句,语气颇为犀利,近乎质问。
如果妻子难产真是舒氏从中做的手脚,他必不会轻易善了。
葛夫人这会儿也察觉了长媳今日的异常,狐疑的看过去。
“我记得,大夫是你派人请的。”
舒氏接触到婆母略带审问的目光,心下一慌,面上却呈委屈之色,“母亲此话何意?难道是怀疑我要害弟妹吗?儿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做不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况且我和弟妹无冤无仇,何故要害她?”
“是啊,无冤无仇,却下此毒手。”
陆非离语气漫不经心,“我也很好奇,大少夫人是何居心。”
这话便已给舒氏定了罪。
舒氏面色一白,察觉婆母和小叔子的目光已带了愤怒,她心慌意乱,“我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弟妹是突然发作的,谁也不曾预料。如今还在艰难生产,世子便先行问罪,是何道理?你安国公府再是权势滔天,也没道理红口白牙冤枉无辜…”
这时候,曾柔端着熬好的甘草水走了进来,闻言便冷笑一声,“咱们少夫人见红乃是因为中毒,难产乃是因为胎位不正。这位号称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和两位颇有经验的稳婆,却丝毫不知,反倒是一再的催促要用催产药。若非大姑娘来得及时,只怕我们少夫人早已一尸三命。”
她说完就走进了产房。
屋子里的众人却是神色皆变,尤以葛夫人和舒氏为最。
舒氏面上已是掩不住的慌乱。
葛夫人面露寒霜,“是你说,此人精通妇人之疾。就连你去年怀孕,也是用了他给的药方,定能帮阿容平安生产。那么这所谓的神医,缘何没能瞧出阿容中了毒?”
舒氏被她气势所惊,竟是跪了下来。
“母亲…”
她还在狡辩,“弟妹怀的是双胎,难产本就再正常不过。张大夫虽是神医,但男女大防,他也不能入内为弟妹诊脉,又岂知弟妹中毒?还有这两位,乃京城有名的稳婆,颇有经验。若弟妹真的胎位不正,她们岂会看不出?世子夫人便是精通医理,可年轻识浅,未必懂得其中关窍。”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陆非离懒得和一妇人多费口舌,“葛连襟,里面躺着的是你的妻子。如今她被人所害,艰难生产。这三位都是嫌疑人,如果你嫌麻烦,我可以代为审问。”
葛天羽冷冷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道:“今日内子临盆,我不愿见血腥。你们若是自己招认,便可免受皮肉之苦。若执迷不悟,也休怪我无情。”
几人都吓得哆嗦,纷纷看向舒氏。
舒氏已是心神大乱,“二弟也怀疑是我从中作梗吗?我和弟妹妯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