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尔望挣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耳中充满了轰鸣声,他摔了个七荤八素,那感觉像是被邻居家狂奔的小高驴撞了个满怀。他看乔治家没点灯,以为两人睡下了,于是决定先潜入邻居家,把自己的弓先“要”回来。没想到在翻窗时一脚踩空,脸先着地,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就要被奥洛丁召唤了。他刚起身,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下周围,一股巨力传来,他双脚离地,从旁看去,那感觉像是高贵的魔法师进入了玄奥神秘的浮空状态,不过很显然,周围并没有产生元素律动,也并没有显性元素体从他身躯穿过,更没有产生什么元素鸣吟。乔治一把揪住劳尔望,拎起来举过头顶,劳尔望发誓,他的头从来没有离天花板这么近过,暴怒的蓝熊面目狰狞,对着那张因惊恐而扭在一起的老脸喘着粗气。
“乔治大人…大人…我…我的老邻居阁下,我只是来找您喝酒的,看门没锁,我就推门进来了,我……”劳尔望借着洒进屋的月光才看清,原来门后面正堵着一个巨大的物体,那是弓匠驯弓用的工作台,呈牛角壮,由纯高矿重铁浇铸,保守估计,足有半头矮水牛那么重,很显然,用这么个重物顶着门,这家的主人绝对是生怕外界的人突然闯入。他的嘴就那么大张着,整个人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半夜里从窗户翻进我家,鬼鬼祟祟,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乔治一手拎着劳尔望,另一只手抓起桌子上的木制杯子,砰一声捏碎。
“我……我其实,真的是来找你……”劳尔望害怕极了,他可不能说出来自己是来他家盗弓的,真传出去自己就没办法在这甜汤镇待了,没有一个客户会把自己的宝石交给一个偷东西的珠宝匠去加工。
一声巨响,劳尔望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雌性的安旁巨河马坐了一屁股,眼前一黑,直冒星光,差点背过气去,感觉肺部的空气一下子全被挤了出来。他发誓,刚才自己绝对听见了自己某些根骨头断裂的声音。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奥洛丁似乎又召唤了他的灵魂一次。他被暴怒中的乔治给摁在了地上,木质的地板跟着狠狠的颤了几颤。
劳尔望绝望了,感觉无法呼吸,他两眼一闭,静静地等待着命运对他的宣判。突然,他感到身上一轻,睁开眼,看见刚才还蓝熊般暴怒的乔治此刻正颓然的坐在他身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既然你是来喝酒的,我们最好当做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好么?我今天很累,要休息!奥洛丁在上!”乔治喃喃低语,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但目光却并未从他的身上离开。要不是看见乔治的络腮胡不断抖动,劳尔望甚至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出现了幻听。
“好……好!奥……奥洛丁在上!在上!我发誓!今天我只是喝多了,进错了门。该死的劣质兰瑟酒,喝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