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2 / 7)

的谎言不叫谎言,叫逃避。是男人最重要的底线。

突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这样叫逃避的话,那么告诉母亲看见她偷偷哭了的话就叫做面对吗?如果隐瞒也叫逃避的话,告诉妹妹父亲已经死了才是正确的做法吗?

如何才能作为大人活下去,在母亲的范围外照顾妹妹。可当她只需要妈妈的时候怎么办,妈妈已经要走了,至少在明年之前不会回来了,不可能一直瞒着她的,让她什么都不知道,棱模两可的方式根本不存在,至少他想不到。

——适当的让她接受真相吗,还是全部回避掉?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推给我,明明继续留在这里工作才是最好的选择,即使穷一点也没关系,或是把我们一起带出去。

他的无法弄懂这些复杂的东西。但他知道,只有大人才能更好的照顾妹妹,只有大人才知道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

凌信回到二楼的房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想要挽留母亲,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现在的他还没有查觉到,自己正在悄悄的以大人那残酷的方式思考着。

车站前,凌莹紧抱着妈妈的双腿,一想到今天之后,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妈妈,她就难过的哭了出来。

“乖,莹莹不哭了,妈妈要出去一段时间,很快就回来。在这里跟哥哥等着妈妈好吗。妈妈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听哥哥的话!”

母亲蹲下来安抚着她,手放在她的头上,指尖顺着发丝一直向下,将头发全部疏到耳后。

眼泪在女儿稚嫩的脸蛋上划过,镜片后面的眼睛无比心痛。

“嗯”凌莹点点头,放开了妈妈。

母亲走近凌信,蹲下来的身子只比他矮一个头。她用手将他的身体拉进,额头靠在一起,四只在大海中浸泡到腐烂的眼睛对视许久,海浪汹涌,却拍不上岸。

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也知道未来对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来说有多么的残忍。但她必须这么说,这是大人世界的无情,她没有错。

几个月前在矿洞中不幸身亡的丈夫也只是意外,谁也没有错。

火车鸣笛,她要离开了。只有远方城市里的工作才能养活两个孩子。

“照顾好妹妹。”

母亲放开了怀中的凌信,踏上了火车。

车门被关上,母亲在车窗的另一边强忍泪水微笑着挥手道别。

“该回家了。”兄妹二人挥手回应着她。

哥哥拉起凌莹的手准备转身离开。

“车还没有走。”

凌信正向后走着,拉不动妹妹的身子,转了回来,一下子哽咽了,又调了调嗓子,他已经不能哭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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