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权更替的余波持续到深夜仍未落下帷幕。
在这期间,郝连北川没有进行清剿。他一个人站在琉璃瓦铺成的屋脊上,至今,他没有感到半点后悔,但他的内心,还是因此杀戮出现转变。这是根本性的转变。在没有获得力量之前,他只是一个对不平之事,一定要插手的普通人,但不会将行为上升至剥夺生存权利的程度。
忽的,一个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民众都自发汇聚在评议广场,不去跟那些人见一面吗?]
罗恩对坐在屋脊上的郝连北川提出建议,但立即遭到拒绝。
[不想。]
罗恩对此并不感到苦恼,他笑着接着提问。
[为什么?]
[我不是想引起别人关注才那样做,被人当成救世主敬仰的生活也不适合我。]
这并非矫情造作的言语,郝连北川发自肺腑吐露真实想法。
罗恩因此沉默确认了一会。
[你不喜欢救世主这个身份?]
郝连北川摇头,虽然他很希望得到别人的关注,但恰恰不是那种寄托一切的眼神。
[这个称号很沉重,如果他们坚持,我会把这次救助当作一场交易,他们付出金钱,我付出努力。]
这并不是假意自谦,郝连北川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别人遇到危机情况,自己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会提供助力,但绝对不会因此接受救世主这个沉重的名号。在个人与群体之间,他的行为最终目的,会更偏向于个人。但就算他如此解释,罗恩还是一副没有被他说服的样子。
[你之前的表现我也有看在眼里,可不是像你现在说的这样,是一个自私的人。]
郝连北川摇头否定罗恩对他的这种错误认识。
[今晚受到迫害的对象是男性,我一定会听你的不会冲动。]
罗恩认真的看着他。然后明白了这个朋友的本质。在这个朋友的认知里,女性大概是可以任性的特殊存在。如果今晚发生的是女性胁迫男性这种状况,他绝对不会去对其行为进行制止,甚至连过去进行过问的想法都不会产生。
[身为男性,我忽然觉得有点可悲。]
听着嘲弄的他的话语,郝连北川并不觉得可笑。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因此没有太多感觉,他从原地站了起来。
[你现在没事情做?]
[没有,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调酒师,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是因为那个女孩?]
[我不想让她担心。]
[只要你不觉得后悔就好。]
郝连北川对他的做法并不多做评价,他说着从屋脊上跳了下去,回到他的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