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夫人慢慢起身,眼波流转的看着柴宗训。
柴宗训微微一笑:“卿可谓锦心绣口了,无心之句便能遍传蜀中。”
花蕊夫人默然不语。
柴宗训说到:“朕很可怕么?卿为何不语?”
“皇上不可怕。”花蕊夫人声如蚊呐。
“卿是怕朕罪责于你?放心,朕召卿来,即是要卿放心,朕之天下,岂有因言获罪之人。”
花蕊夫人急忙施礼:“臣妾谢主隆恩。”言毕起身一笑,魅惑极了。
柴宗训生理上本是半大小伙子,哪里抵得住这个,硬吞了一口口水。
花蕊夫人看到他这样子,却又轻笑一下。
这个笑在柴宗训看来,就是讥笑,意思好像在说,你一个半大小伙子,又不懂风月,吞什么口水,这完全打击了他作为男人的威风。
柴宗训一拍扶手站起,硬逼着自己说到:“天色已晚,卿便留宿宫中吧,卿可愿与朕共枕席否?”
花蕊夫人一惊,脸色瞬间绯红,小声到:“启禀皇上,臣妾残花败柳,恐污了圣躬…”
“朕且问你,”柴宗训打断花蕊夫人,展现他中二的霸气:“可愿与朕共枕席?”
花蕊夫人低着头,脸上娇艳欲滴,似能掐出水来。
柴宗训干脆搂着她的肩膀,径往寝宫而去。
花蕊夫人本是风月高手,此时孟昶已死,德蒙皇帝恩宠,自是要设法留在宫中有个依靠,便使出浑身解数,来讨柴宗训欢心。
柴宗训得偿所愿,端的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且说周收归后蜀,引致天下震动,特别是南唐,只因国主李煜是个文人,一向羸弱。
后蜀灭后,李煜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周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急忙召左右近臣商议对策。
宰相冯延鲁出了个主意:“启禀主上,臣听闻宋王赵匡胤总览大周权柄,眼下即将遣使入贡,不如令使者设法拉拢于他,且稍缓时日,我朝再增强武备,可保国中无忧矣。”
李煜皱眉到:“寡人上年入贡,知宋王虽掌权柄,然周师历次出征,都由皇帝亲自谋划,宋王不过总领朝政而已,恐拉拢亦是无用。”
“若是拉拢,”冯延鲁说到:“便可连齐王慕容延钊一同,若有此二人在朝中为我斡旋,当可保平安。”
李煜思虑一会:“拉拢此二人只需费金银财宝而已,若能舍些财宝,保国中平安,寡人自是舍得。”
“吾主圣明。”冯延鲁大呼。
此时枢密副使,江都留守林仁肇出列到:“皇上,冯延鲁辈惧怕周师,犹鼠之畏猫,诚可笑矣。”
冯延鲁喝到:“林大帅,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