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听闻云州之外辽人收缩得厉害,便有意在云州前沿再建一处城池,以做云州与辽人对战缓冲之用,同时亦能逐步蚕食辽人版图。”
“皇上知道魏王久与辽人对敌,深知辽人习性,恰巧前日辽人派了个使团如云州,欲与我大周签订通商盟约,末将不敢擅自做主,便将此事奏与皇上。吾皇将计就计,将使团当做降辽之人,正好放出魏王。况以魏王威名,于通商谈判中对我大周也大有裨益。”
符彦卿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叹到:“皇上为了本王,真是煞费苦心啊。”
杨延平说到:“皇上下旨末将,魏王在京察中立下大功,命末将认真协助魏王新建城池之事。末将与辽人对战经验甚少,届时还请魏王不吝赐教。”
一番话说得符昭愿云里雾里,问到:“怎地一面指责父王受贿,将父王关押大牢,却背地里又说父王立下大功?”
符昭义笑到:“此间曲折,怕是够你想很久了。”
符彦卿接话到:“皇上心智,远非我等可比,恐云州也不是我等长久之地,还是抓紧时间将圣旨上的事情办了吧。”
才休息一晚上,符彦卿便带着两个儿子、杨延平一起出城。
云州以北的大块荒地,已有新军老兵在开垦,更远一些便是一望无尽的黄土。
前行半日,杨延平劝到:“魏王,我等已出云州数十里,不如暂且歇歇吧。”
“不行,”符彦卿指着两边山丘说到:“此处建城,如有雨水冲刷,恐会伤及根基,我等再往前看看吧。”
杨延平转头小声到:“符统领,魏王年事已高,恐体力不济,你去劝劝,我等还是歇歇吧。”
符昭义接笑着话到:“体力不济?杨统领要不要和父王比试比试,看看目下谁的力气更大一些。”
如此说来,符彦卿当无事,他仍是停留在山头四处张望。
杨延平上前到:“魏王,若此处适宜建成,便在此开工吧,雨水冲刷倒不须惧,正因为此地干旱少雨,所以才有大片大片的黄土。”
符彦卿摇头到:“既是干旱少雨,更不适合建城,否则敌军只须围而不攻,城内便会因缺水而自溃。”
“此处离云州不远,届时或可支援?”杨延平问到。
符彦卿淡淡到:“本王若建城,便要屹立千年不倒,岂能建一座缺水之城?再向前看看吧。”
几人继续向前,一路甚为荒凉,几乎没有人烟。
过了两三日,才终于看到些许绿色,也能看到几处炊烟。
“此为何地?”符彦卿问到。
“魏王,”杨延平说到:“此处暂无名,末将曾派斥候到此侦测,据说此地曾为鲜卑北都,后为突厥游牧地,不过水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