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柴宗训说到:“朕预料此折一上,必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符卿届时可要小心。”
符昭智拱手到:“皇恩浩荡,才有今日符家之荣宠,若能为皇上分忧,臣虽九死亦不悔。”
翌日早朝,太监万华大叫到:“众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符昭智当即站了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符卿且奏来。”
“启禀皇上,臣奏请皇上裁撤御史台。历代以来,御史台虽为谏院,纠察百官乃至皇上错失,然流传至今,却逐渐沦为宰辅大臣争权夺利之工具,以至于主官御史大夫不能设。至本朝更有侍御史结党暗害朝中重臣之举,御史中丞刘大人更是趋炎附势被贬出朝堂。目下御史台已形同虚设,所以臣奏请皇上,将御史台裁撤。”
此言一出,底下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位列三公的御史台居然沦落到裁撤,怎不令人唏嘘。
“皇上,”魏仁浦突然站出来大喝:“符昭智是大奸臣,古往今来误国者无出其右,臣请皇上速斩符昭智,以正朝纲。”
“符昭智是奸臣?”柴宗训淡淡到:“魏枢相且说说,他奸在哪?”
“皇上,”魏仁浦对到:“御史台自古以来便是纠核百官之用,主官御史大夫更是位列三公,不在宰辅之下,符昭智身为御史右丞,却奏请裁撤御史台,岂非放任百官胡作非为?届时朝堂若有偏,还有何人来为皇上纠正?”
“符昭智此人行事臣素有耳闻,其在御史台履新一年,却不过上了三五折参劾几个无关紧要之人,可说是尸位素餐之典范。如今更奏请皇上裁撤御史台,更是不负责任之极,肯请皇上速将其正法,以正视听。”
柴宗训淡淡一笑:“魏枢相说符昭智是奸臣,朕却认为他是个大大的忠臣。魏枢相是三朝老臣,于御史台之事自然不陌生,所以请魏枢相试言之,御史台几曾做过与我大周社稷大有裨益之事?”
“朕之所见,便是各御史为了私怨与朝臣龌龊不断;更有似刘坦这种,趋红踩黑,趋炎附势,好好一个兰台,却被他弄得臭不可闻。既如此,朕何不准符卿所请,将御史台裁撤?”
“万万不可啊,皇上,”魏仁浦大喝到:“若无御史震慑,百官岂非再无拘束?”
柴宗训冷冷到:“众臣不是口口声声忠心于朕,忠心于社稷吗?何须震慑?”
魏仁浦是个中正的读书人,哪招架得住柴宗训的诡辩。
还是赵匡胤站了出来:“皇上,众臣虽忠于皇上,但难免会有滥竽充数之徒。御史之责,便是将此劣臣纠出,维法纪,正朝纲。”
“为了少数滥竽充数之徒,却养着诺大一个兰台,连朕欲扩建穗都港造福社稷,国库都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