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不留个义名。”
“义名?”柴宗训骂到:“呸,可知尔等打的不仅是魏咸美的手脚,还是亿兆生民的生计?若是魏枢相因此打了退堂鼓,银行关门,天下百姓还高利贷的罪孽,都要加诸在尔等身上。”
“再说这个时候,尔等还有资格与朕谈条件吗?朕能断定尔等是受人指使,便能猜到尔等身后是何人。尔不招,朕不过多费些时日找证据罢了。”
柴宗训停顿一会,直直的看着杨铁鼓:“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招是不招?”
毕竟久在上位,柴宗训的眼神和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杨铁鼓感到莫大的压力。
权衡再三之后,他长出一口气:“皇上,草民招了,指使我等的,是汴梁府都头李大人。”
“李剑雄?”董遵诲喝到:“他敢尔。”
柴宗训淡淡到:“李剑雄也不过一个木偶而已,先将他抓起来,问明之后将这六人押赴刑场斩首,首级悬挂于城头。”
“啊?”董遵诲一惊。
“啊什么啊,”柴宗训喝到:“以后办事仔细一些,亲军司的密探吃干饭,你这个指挥使也是吃干饭的吗?”
“是,臣谨遵教诲。”
那六人听说马上要被斩首,慌忙磕头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柴宗训根本不予理会,头也不回的出了大狱。
董遵诲指着王德斌的额头:“你呀,你呀。”随即便带着人赶往汴梁府拿人。
很快汴梁府都头李剑雄指使市井无赖打断魏咸美手脚,以及那几个无赖马上便要被砍头的消息传遍整个汴梁,可把汴梁府尹柴熙谨吓了个好歹。
虽说五代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汴梁府尹就是皇储,但柴熙谨可不敢存此妄念。若非皇上四哥开恩,前一任的汴梁府尹柴宗让早已身首异处了。
原本已经很小心谨慎了,哪知手下人还给他惹祸,柴熙谨急忙进宫为自己辩解。
“皇上,李剑雄教唆行凶之事,是臣弟失察,请皇上治罪。”
柴宗训将他扶起:“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且起来吧。”
“臣弟实在没想到,那李剑雄竟如此胆大包天,”柴熙谨说到:“只是没听说他与魏枢相有什么过节啊。他虽是汴梁府都头,但也不过六品而已,魏枢相可是当朝宰辅,二人怎会有牵连?”
柴宗训淡淡到:“此事与你无关,你也无须瞎猜,只需好好在府中学习处理政务便可。另外,朕再叮嘱你一句,眼下风雨将至,你可得站稳咯。”
“有风雨吗?”柴熙谨探头看了看外面:“皇上,天气很好啊。”
柴宗训笑了笑:“单纯是好事,朕希望你一直都能这么单纯,别像朕,不过这点年纪,竟然生了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