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柴熙谨应了一句:“臣弟谨遵圣意。”
柴熙谨走后,魏仁浦又匆匆进了宫。
“皇上,臣听说皇上要将行凶的六人斩首示众?”
柴宗训问到:“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回皇上,”魏仁浦对到:“按律六人只是流刑,尚且罪不至死,还请皇上格外开恩。”
柴宗训摇摇头:“不,那六个人的脑袋朕砍定了,谁劝也不顶用。”
“皇上,”魏仁浦说到:“臣记得当年在荆南,慕容郡公为救皇上擅自调兵,皇上怪罪于他不守规矩,疏远了很久。皇上此举虽是替臣出了气,却也破坏了《大周律》的公正。”
柴宗训说到:“既知道朕是替你出气,便该知道,此六人不光是当街行凶打断当朝宰辅之子的手脚而已,而是破坏朕开办银行的国策,朕只令其身死,已然是法外开恩。”
“皇上,原本银行便是断世家大族的利益,眼下尚能正常运转…”
“眼下尚能运转,是因为规模还很小。”柴宗训打断魏仁浦:“所以对方也只是做些小动作,弹劾魏咸熙,休了魏小妹,打断魏咸美手脚。倘是规模扩大,打击对象必会转到你魏枢相身上。朕就是借这六人性命告诉那些人,敢于与朕国策作对者,朕必杀无赦。”
“可对方毕竟还没有大动作,所谓君子怀德,”魏仁浦劝到:“皇上还是该以王道教化之,若树敌太多,反令臣运作银行更有困难。”
柴宗训冷笑一声:“朕记得枢相是十三岁离家到汴梁求取功名的吧,四十年宦海沉浮,枢相难道还未看清,那些反对你的人,无论你怎样做,他都会反对。况且银行伤及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现在只做小动作,是因为没找到大动作的机会而已。”
“皇上,臣始终以为,王者当有…”
“枢相,”柴宗训再次打断他:“枢相为天下读书人榜样,一生清正,临老却不惧流言,为了天下苍生毅然投身于铜臭之中,难道你不怕失败晚节不保么?”
魏仁浦执礼到:“皇上,臣不怕晚节不保,只怕银行失败,亿兆生民继续被豪强世家盘剥。”
“既如此,枢相便无须再劝。”柴宗训说到:“朕何尝不想以王道教化对手?可那样虽成全了朕的名声,却让生民无故多受盘剥,这又是何必?枢相不怕晚节不保,朕却也不怕史笔说朕残忍嗜杀,朕做这一切,都只是让百姓过更好的日子。”
柴宗训终于彻底的说服了魏仁浦一次,他含着泪花执礼到:“遇此明君,苍生幸甚。”
“好了,枢相,你知道朕一向不喜欢煽情。”柴宗训笑到:“快去跑业务吧,只有多拉存银,才能放更多的借贷,造福更多的百姓。”
李剑雄从被抓获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