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苦笑一声:“走闽越的船,还是要经停穗都,一样要核查,我只能到穗都来碰碰运气。苏兄怎地也到了穗都?”
柴宗训一指使船:“皇上派出使团前往苏禄,要与苏禄王磋商建立银行之事,我在使团充个幕僚,所以跟着一起到了这里。”
陈烈钧大喜:“真的吗?”
“真,”柴宗训问到:“陈兄久居苏禄,想必对苏禄国情很熟稔吧。”
陈烈钧说到:“我家与苏禄侗王是世交,自然熟悉得很。”
这下轮到柴宗训大喜了:“既如此,陈兄可否与我同传而行,到苏禄后为我使者做个向导?”
陈烈钧当即应承:“乐意之至,只是苏兄知我心病,此趟贸易获利尚在岸上,不知能否一道运上使船?”
“没问题,”柴宗训说到:“陈兄尽管运来,我去与樊大人说明,他自会同意。”
“好,好,如此便感激不尽。”
陈烈钧回去运银子,柴宗训也上了船。
樊若水与董遵诲有相同的心思,上来劝到:“苏公子,舰队是否立即出发?此行苏禄不知是否顺利,也不知要花去多少时间,还是尽早起航为好。”
“我为你找了个向导,”柴宗训笑到:“待向导一上船,即刻便出发。”
“要不要知会慕容郡公一声,先前他反复叮嘱,起航之时定要来送行。”
“通知吧,不过还是别让他知道我在船上。”
“是。”
到了约定的时间,船正在起锚,但陈烈钧却一直没来,柴宗训奇到:“这陈兄心心念念要回苏禄,怎地要开船了却还不见踪影?”
董遵诲说到:“苏公子可知他住处?待我去寻来。”
“哎呀,”柴宗训说到:“只想着让他上船,却并未问其落脚处,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董遵诲想了想:“我去港口迎一迎。”
“走吧,一起去看看。”
三人一起下船,却见港口关卡处围了很多人,挤进人群一看,正是陈烈钧被关卡差役拦住。
陈烈钧满头大汗,朝着差役大喝到:“我是大周出使苏禄使者的向导,是使者大人特许我将银子带上船的。”
“可有文书?”差役一伸手。
陈烈钧拉住差役的袖子:“文书在船上,可与我一同去取。”
“要么,拿文书来,要么,滚回去。”差役说到:“我留意你几日了,天天在此徘徊,怕不是就想夹带银子出海。”
还是为了分银不得出海的政令。
陈烈钧辩到:“我日日在此徘徊,只是为了等待使者船队。”
差役一把将他推开:“莫说是个使者的向导,就是使者亲自,这些银子也不得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