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变。”
“太白诗歌,屈子曲赋之所以永恒,正在于他抓住了人性的永恒性。文学如此,经典更是如此,因为他捕捉了天道的永恒性。‘朝闻道,夕死可矣’。”
“圣人的话,流传已一千五百年,却仍未过时,为何?只缘天道未迁,经典自岿然不废。”
“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经典不是自封的,而是历经大浪淘沙,为世所承认的,集盘古开天地以来对永恒价值追问之大成的文本。圣人不过是先你我一步达至天道者而已。倘说圣人是天道之人格化,经典便是圣人的文本化。天道未改,经典不替。”
“若天道都无用了,经典自然无用,但到那时,还有什么是有用的呢?”
柴宗训说了一大堆,符昭虽然听不懂,但眼里满是小星星。
能够一气呵成说这么多,自然是你话多,你有理。
“你干啥呢?”柴宗训在她眼前晃了晃。
“官家,要不要喝茶?”
柴宗训有些莫名其妙。
此时帘子后面却冲出一人,匍匐跪地大喝:“皇上对经典之理解,实是令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柴宗训转头,却是翰林学士冯平。
接着又有几人出来:“臣等实是佩服。”却都是翰林院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柴宗训喝问到。
“官家休怒,”符昭忙解释到:“只因永崎要开蒙,所以我才请了翰林院的鸿儒前来商议。但众人皆知你向来不喜经典,所以难免藏住行迹,免使触怒龙颜。”
“娘娘,”冯平呼到:“臣等有罪,是臣等误会,若非实心钻研,如何对经典有如此之深的理解,皇上实是我辈皓首穷经者之楷模,更令臣等汗颜。”
这所谓的理解,仍然是背诵课文,不过柴宗训背诵的课文多了,也不在乎这一篇。
“冯学士快起来。”柴宗训上前扶起冯平:“学士此言倒令朕汗颜,朕的确一直以来不治经典,也未曾推崇经典。”
冯平说到:“皇上不治经典,却能有如此理解,莫非真有天才乎?况皇上有此天才,却不加以利用,实是暴殄天物。”
这话柴宗训不爱听:“冯学士可知朕为何不治经典?”
“请皇上明示。”
“朕一向以为,这天下是多元的,经典教授仁义礼智信,便该有人一直传承下去,替朕教化万民。但人活着,仁义礼智信饱不了肚子,所以须得有农学,算学,乃至火炮造船,也是学问。”
“皇上,经典乃立国之本,也是人立身立世之本。皇上如今大肆扩充造作局,近来臣又闻听皇上要造雷电,恕臣直言,此乃是本末倒置之举,实非社稷之福。”
“当日汉孝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