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庄园外,是盛世繁华的西雅图梦城。
我的目光穿过大雪纷飞看见万家灯火。西雅图梦城的夜晚也像任何一座大都市一样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霓虹灯。飞雪。梦。
我和助手海格走在灯火阑珊。
一驾黑色马车从我身边奔跑过来,马蹄溅起地上的积雪,然后停在我们跟前。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伸出头来叫我,雪莱先生,尊敬的雪莱先生,请上车,有人邀请您去一趟香榭丽王子大街。
香榭丽王子大街临近海岸,是西雅图梦城最美丽的街道。街道两畔是18世纪的建筑,仿古式街灯。香榭丽王子大街近傍梧桐梦广场,有常年不化的冰雕,如梦如幻。
天空飘起了雪。马车跑的很快,我看见街道上恍惚的霓虹。我问,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
车夫回头狠狠看了我一眼,不说话。这种态度确实不怎么让人喜欢,每当别人的态度我不怎么喜欢的时候,我总喜欢从燕尾服的下摆抽出那把我挚爱的刀。黑沉沉的刀鞘在月光下泛着青幽幽的光。
我的手婆娑刀柄的时候,像是爱抚情人的脸。刀轻轻的出鞘,露出一截雪白的刃。月光在刀锋上反射斜照在络腮胡子的眼睑和眉梢。车夫突然变得很乖,谄媚的笑着说,十西币,先生。
这才是合作的态度,我很满意。
当我站在宽阔古老的香榭丽王子大街,凌厉的海风从岸边吹过来,卷起纷纷扬扬落下的雪,灌进我黑色的披风。
我左手提着刀,脚步不停歇,沿着昏暗的街灯往梧桐梦广场走。浮光朵朵,水一样漫过我的瞳孔,在我眼中的涟漪逐渐清晰浮现冰雕玉琢的凯旋门,在洁白的雪花和城市汹涌的霓虹中起伏着海浪的颜色。
梧桐梦广场的北方有明亮的光华倒映着排山倒海的海市蜃楼。我安静的站在那块清澈见底的冰幕前,望着平滑如镜的冰面中自己那张沧桑憔悴的脸,眼神黯淡,脸色苍白,我觉得那么陌生。
突然冰镜中我的眼睛猛地张开,深邃彻寒的眸子闪着精光。我看见我的背后左侧闪现出一个黑衣人的影子。影子一隐现,我就转身往右边扑过去了。我的身手绝对敏捷迅速。
一转过身我就知道我错了,我面前是一座绮丽的比萨斜塔的冰雕,映出此刻我背后奋身扑过来的黑衣人。我听到背后刀声破空而来,看见一柄刀刺向我的左肩胛骨。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赫本被杀的作案手法。或许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此刻找到了一种更合理的解释。
黑衣人刺出第一刀的时候,我就发誓要他为这一刀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彻底的后悔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
他之所以会选择跟我拔刀,很显然是不知道我曾在斗兽场和一位自命清高的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