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与他为伍,可是近些日子心里太乱了。”
“商伯伯的事情,三生姨知道了吗?”
“我没敢告诉她,再说她也不记得父亲了。”
“刻在生命里的人,不是轻易能忘记的,只是我们这些旁观者以为她不记得了,也许三生姨只是将商伯伯藏在了心里最隐秘的位置。”
“父亲五年没有消息,我也猜测过,他也许早就死了,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始终怀着一丝希望,可如今没法自欺欺人了。”
“商玄奕,今夜既然有酒,我们大醉一场吧,都说酒如梅的酒可以醉生梦死,今夜便试试吧。”
“好!”
商玄奕拿着酒坛在瓦片上敲了敲,这声音像是打在月斐宸的心上,他与商玄奕亲如兄弟,商伯伯的死对他而言亦是痛苦不已。
……
……
承乾宫。
“洛城指控黎笙为魔,扎兵昆仑墟的事情,秦将军怎么看?”
夜深人静,苍擎渊独招了秦漠进宫议事。
“回帝君,依臣所见,洛城此举是一石二鸟之计策,既能杀黎笙报灭子之仇,又能借黎笙一事引起事端,三城本就呈围困帝都之势,而现在洛城又扎兵于离帝都如此之近的地方,到时怕是要里应外合了。”
“正是,洛城堂而皇之地带了军队,看似是威逼昆仑墟,实则是威逼中都城啊!”
“三城与帝都早就是水火不相容了,必有一战,火明军团严阵以待,誓死保卫中都城,请帝君放心,只要我秦漠在一天,绝不让狼子野心之徒为害帝都、危害人族!”
“爱卿赤胆忠心,朕岂会不知?风雨飘摇,全赖秦将军匡扶了。”
“臣不敢邀功,本就是分内之事,帝都安稳、人族兴旺依仗的是帝君的励精图治,臣愧不敢当。”
“这三城之中,月城倒不像是狼子野心之徒,月城若不起兵,那围困之势便可化解。”
“可三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月城的意思难以琢磨,月城也许没有反意,但怕为情势所逼。”
“罢了,你先带一队火明军团开赴昆仑墟,别让洛城有可趁之机。”
“臣谨遵法旨,定不负帝君之重托。”
左侍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启禀帝君,叶丞相求见。”
“看来也是为了黎笙一事而来。”苍擎渊道,“让他进来吧。”
左侍奉领命,“宣叶丞相——”
“秦将军觉得那黎笙是不是魔?”
“不像。”
“说来听听。”
“黎笙是叶家嫡女,她若是魔,那叶家和言家都脱不了干系,可黎笙既然是魔,叶丞相何苦要将她逐出家门,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