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严密能自圆其说,若再能加之文辞用语出彩,说理透辟,那就算得上一篇好文章了。
不过要写这样的一片文章不是件容易的事。
谢良臣以前在谢正那里也写过文章,不过主要是关于文章内容的详述和自我理解,这样格式内容要求众多的文章却是没有写过的。
终于放了学,谢良臣和谢明文收拾东西回家。
路上,谢明文脑子还嗡嗡的,他觉得光是背书串讲就已经很难了,哪里知道原来后头还有更难的在等着他。
“良臣,你说要是明天课业交不上去,夫子会不会跟我爹一样打板子?”他面现惊惶,吞了吞口水喃喃道。
谢良臣正思考自己要以哪个观点为论据写文章,就听谢明文从现在就已经在害怕了,心里好笑,尤其他想的还是不交作业的后果。
原本想安慰一下他,可转头一想到他的性格,谢良臣干脆也做了苦大仇深状,皱眉严肃道:“肯定会打板子的,你看夫子桌案上的那条戒尺,油光水滑的,可见是时常在用,不知已经打了多少人的手心了。”
“啊,那可怎么办啊?”谢明文快哭了。
他也不想挨打,尤其是对方还认识他爷爷和爹,要是挨打,他就更丢人了。
可要他写文章他也写不出来,脑中一片混沌,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慌乱间,转头看到谢良臣,谢明文眼睛一亮,道:“不如六弟你先作出来,然后再给我瞧瞧,这样也许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抄作业?原来古代也兴抄作业......
谢良臣对他大堂哥汗了一汗,然后果断拒绝,“我也不知该怎么做,不过大哥你放心,夫子知道我们的水平,咱们只要按照心中所想写下就行。”
凡事都讲究个熟能生巧,之后才是融会贯通。谢良臣确实不知道这文章该怎么写,不过既然开了头,自己先按着框架搭建,即便写得不好,以后再慢慢修正就是,毕竟他也不是天才。
而且这种事,自我的领悟极其重要,所以他便对谢明文道:“大哥你放心,只要你交了作业,不管写得怎样,夫子定然不会打你,而且这也是以后科举写文章的必经之路,偷不得懒的。”
谢明文听他这么说,只好作罢,同时打算今夜挑灯夜战,就算是把满头的头发都揪掉也要写一篇文章出来!
两人在村道上分手,一路上谢良臣遇到了不少的村民,他们大多都是从地里回来,见到他,都热情的打招呼,还有许多小孩也正嘻嘻哈哈的结伴回家,看着像是才从谢正的私塾放学。
平顶村现在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村了,因此想要嫁到平顶村的人也不少,甚至时不时还能见到一两个媒婆。
谢家的房子早已不是之前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