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北的走,郑予善不反对她考,但不能为了考文工团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在,郑予善现在已经知道要怎么劝姜瓷了。“丫丫,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那么长的伤口,不好好养的话,会影响你的肌腱组织,到时候你一唱歌就窜风,一弹琴就胳膊疼...”姜瓷抽抽搭搭地说:“妈,你别吓我。”“你爱信不信。”郑予善转过身,去拿暖瓶水:“不过你这伤留疤是一定的,会不会影响你跳舞我不知道,但以后穿裙子怕是不那么好看了。”姜瓷哭得更厉害了。郑予善倒了些热水,又拿了毛巾给姜瓷擦脸:“我没让人给你缝针,就是怕你醒了吵着丑哭鼻子,这几天就在医院住,每天按时按点换药,等伤口愈合了,咱们再想办法祛疤。”“能祛得掉么?”姜瓷委屈巴巴地问。“完全祛掉是不可能的,但养得好就不会太明显。”郑予善摸了摸她的头:“也不会影响你以后唱歌弹琴。”姜瓷“嗯”了一声:“那我好好养着。”母女俩又说了两句,药劲儿上来了。郑予善看她眼睛发木,弯腰给她掖了掖毯子边:“你再睡会儿,多休息对伤口愈合也有好处。”姜瓷“嗯嗯”两声,眼皮子一开一合就睡过去了。郑予善揉着她的小脑袋笑了笑:“真是个傻闺女。”姜瓷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文化宫小礼堂上表演节目,台下坐着一排考官。她看不清那些考官的模样,只知道他们脑袋上都没有头发,像一个个架在脖子上的白水煮蛋。挺荒谬。细想,还有点可怕。但她恍若未觉,背着一架红白相间的手风琴,坐在椅子上快乐的摇着。美妙的旋律让台下的考官都跟着摇摆,然后那些白水煮蛋变成了鱼脑袋,一个个张着嘴,往台上吐水。她急了,把手风琴的键盘一个个扣掉,往那些鱼脑袋上砸,还一砸一个准。小礼堂的门被撞开,刺目的光泻进来,二郎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