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没见过的护士，李素珍和小方也在。李素珍望了一眼姜瓷，对她点了点头，又叫小方过来给她换药。小方托着换药盘，走到姜瓷这边把隔帘拉上。“今天感觉怎样？”小方的语气倒是一点儿也听不出什么。姜瓷抿了抿唇，如实道：“感觉皮肉有点紧，是不是伤口没长好？”“别害怕，伤口出现紧绷感就是伤口愈合的表现了，说明表皮组织已经初步形成了，正在长肉呢。”小方一边说，一边悉心地拆开纱布，凑近看了看：“放心吧，估计挺多两天，就能结痂了。”姜瓷听了，也放下心来，轻轻拽了一下小方的袖子，小声问了句：“外边在吵什么？是徐秀莲的家里人和李家人在吵么？”刚才她也听到徐秀莲两个弟妹的对话，知道是徐秀莲家里人在外头，能跟他们吵起来的应该就是李阳家的人了。小方叹着气点了点头，想了想，弯腰贴在姜瓷耳边说：“徐秀莲的孩子没了。”姜瓷惊得捂住了嘴。昨天临睡前，徐秀莲强撑着让人扶她去楼上看孩子，她忍不住好奇心，跟着上楼看了一会儿。其实隔着保育室的玻璃看不清孩子的模样，只能看到孩子的皮是红的，手脚小小的，整个身子还没两个手掌大，徐秀莲就说那孩子跟个红猴子似的，生命力应该很顽强。当时徐秀莲又哭又笑的，但她在徐秀莲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希望和喜悦。可是怎么一晚上过去，孩子就没了？！小方看她这样，怪自己多嘴，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吧？是不是吓着了？”“孩子没了…”姜瓷有些失神的重复了一句，心里难受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为了徐秀莲，还是为了那个只瞧见了一眼的孩子：“孩子没了，最伤心的是徐秀莲，他们不进来看徐秀莲吗？怎么还吵起来了？”小方用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侧目往隔帘那边望了一眼，小声道：“我扶你去洗漱。”姜瓷知道小方的意思。刚才最后那句话，她没收声，一个屋子里的人绝对都听得见，特别是徐秀莲的两个弟妹，怕是会觉得她多管闲事，但她就是为徐秀莲不值，就是想问一句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小方已经拎了暖水瓶，又把洗脸盆和牙缸什么的递给姜瓷。姜瓷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跟着小方出了病房。两人走到洗手池的时候，小方说：“我早上原本还打算给你打份早饭的，结果人在食堂的时候就被喊过来了，到的时候，两边已经吵起来了。”姜瓷拧开水龙头接水，就听小方说。“听说原本李阳妈带着那个外甥女找徐秀莲的妈妈赔礼道歉，但徐秀莲的妈妈不接受，李阳妈就说来医院找徐秀莲当面请罪，徐秀莲的家人也跟来了。”徐秀莲的身体还没恢复，但她精神上有盼头，夜里醒了就要去楼上看一眼孩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