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眼里因骤然解脱而难以掩饰的光彩刺得祁凡心里难受，他用了点力把手腕从贺明手里抽出来，微微活动了一下。“就这样吧。”祁凡说：“我们离婚。”贺明盯着祁凡，眼里的神采慢慢被遮掩下去，他收拾好外漏的情绪，沉默良久。祁凡被他盯着，心跳慢慢急促起来，他抓着拉箱杆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掌心里浸出的汗让他觉得分外粘腻。贺明抬起眼，漫不经心地从祁凡脸上扫过，他张开嘴，轻轻吐出一个字。“不。”祁凡觉得大脑一阵发昏，错过了贺明脸上复杂而微妙的表情。祁凡终于松口，贺明却一点也不着急。他不喜欢祁凡，却也在五年里习惯了和祁凡的相处，祁凡说要和他离婚，他偏偏不让祁凡走。祁凡还不习惯,这段关系晚一天结束，他就不得不多忍受一天的煎熬。这是他自找的。贺明脸上那种稳操在握的轻松自得瞒不过与他同榻而眠整整五年的祁凡，祁凡从前并不知道贺明还有这种恶劣的爱好，一时间被气得头昏脑胀。“你”祁凡话还没说话，贺明突然绕开他朝里面走去，祁凡回过头，看见客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一个人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低着头往外面偷偷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