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握着勺子，顺着碗沿刮起薄薄的一层粥，放到嘴边吹了吹，才送到小韩的唇旁。搁在饭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震动着向旁挪了几个厘米。贺明等小韩将粥咽下去，才把手里的碗交给守在一旁的阿姨，自己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里是发过来的几张照片，照片里，余畅的车停在“初记”前，祁凡和余畅一前一后地进了“初记”，去了常坐的包间。贺明的手指在手机边缘摩挲着，他正要翻去下一张，却见一根白皙的手指悄悄点到祁凡的脸上。贺明抬头，小韩手指点在屏幕上，眼睛却正望着他，小韩张了张嘴，喉咙里咿呀着发出些模糊的声音。贺明握着她的肩，眉眼都柔和下来，他微微低下头，正好可以平视小韩的眼睛。“你放心。”贺明说:“他会回来的。”小韩看着贺明，眼里闪出些明亮的光彩。“老大，祁凡真要跑了，你追不追啊。”周涵是看戏不怕台高，他躲在车里替自己老板视奸祁凡吃饭，还不忘调侃一下搞丢了媳妇儿的老板。“不追。”贺明回答地慢条斯理，他一个字一个字打在消息框里，眉眼都是松懈以后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