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整体经济不景气，公司难免受到影响，你是知道的。”祁风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反而叮嘱祁凡道：“待会儿回了家，父亲要是问起你和贺明的事，你慢点儿跟父亲说。”祁威言看见祁凡进门，也就是点了点头，指了指餐桌上摆好的饭菜，示意他坐下吃饭。“诶。”祁凡扭头望了望，诧异道：“大嫂呢？小松怎么也没看见？”祁松是大哥的儿子，已经三岁多了，正是调皮的时候。“哦，你大嫂带着小松出国了。”祁风拉开椅子笑道：“他们都在国外，所以才催你和父亲也快点过去。”吃过了饭，祁风先和祁威言去了书房，没过多久，祁凡就听到祁威言喊他上楼的声音。祁风对着祁凡做了个手势，祁凡点点头，打开了书房的门。“父亲。”祁凡站在门口，轻轻唤了一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书桌上的烟灰缸里也积了厚厚的一层烟灰，祁威言近年来身体不好，在祁凡的记忆里，祁威言是早就把烟戒了的，不知道怎么又抽上了，还抽得这么凶。祁威言将一口浓烟慢慢吐出，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祁凡道：“你真要和贺明离婚。”祁凡点了点头，回答一个“是”字。祁威言将指间的烟卷搁到烟灰缸上弹了弹，说：“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和他离婚，怎么拖到现在还没签离婚协议书”。祁威言的语气稍稍带上些严厉道：“你在外面住了几年，做事情倒是越发优柔寡断了。”祁凡闻言一窒，觑着祁威言略微皱起的眉头，小心道：“那我这就联系贺明，明天去签字。”祁威言皱起的眉宇这才松快了些，他点点头道：“很好，祁风连机票都已经看好了，在出去之前，你把这件事办好，别再拖拖拉拉的。”贺明正在公司开会，会议中途，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贺明示意作报告的经理继续，自己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是祁凡发过来的消息，约他明天中午见面。贺明摩挲着手机光洁的屏幕，嘴角带上点耐人寻味的笑。一直观察着贺明面部表情的经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自己业绩还算可以，报告不说出彩那也是中规中矩，怎么贺总偏偏要露出这个表情贺明到的时候，祁凡已经坐在包间里等了有一会儿了。这是一家西餐厅，祁凡要了一杯咖啡，小巧的勺子被他捏在手里，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被搅拌都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