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凡被贺明那两下蹭地心慌意乱，他偏过头去，连自己的手都不敢看，只一门心思想从贺明的掌心里挣脱出来。祁凡不敢看贺明，贺明倒是光明正大地盯着祁凡的侧脸看了个痛快，他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听到身后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祁凡只觉得手上一松，压在腕间的力道骤然放轻，顺着惯性祁凡一下将手收到胸口，愣了两三秒才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狠狠擦了擦手。服务员端着盘子上菜，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在这种莫名诡异的沉默里为不动声色的波涛暗涌渡上一层平静的外衣。祁凡埋头吃饭，刀子切过沾满酱汁的牛肉，与铁盘发出的刺耳摩擦，让坐在对面的贺明忍不住怀疑祁凡是把盘里的牛扒当成了他刚刚伸过来的手。一顿饭吃得沉默，祁凡低头不说话，贺明也不着急，他放下喝到一半的甜汤，取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祁凡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什么意思呢。他又在心里问了一遍。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以前，他一颗心能“砰砰砰”地跳到晚上，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了放到床上，琢磨一下贺明是不是喜欢他又多了一点点。但是现在他们要离婚了。贺明却从刚才的动作里展现出比从前更添几分腻人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