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凡被关在他们的房间里。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就躺在房间的床上，睁着眼或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他像是被人放在床上的一截木头，不管别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祁凡都做不出任何反应。贺明每天都会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和祁凡讲一讲外面的事情，就如他所说的，作为回报，他把祁氏每一天的情况都告诉了祁凡。祁凡听着他说的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祁凡当然不会毫无反应，但他没有力气去调动脸上的表情。特别是对着贺明的时候。贺明并不在意祁凡的冷漠。这些天里他是真的高兴。特别是当他听到祁威言从国外回来了的时候。这意味着他最想看到的画面可能成为现实，怎么想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于是他坐在祁凡床边，盯着他合上的眼帘，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语气，跟祁凡说：“祁威言回国了。”祁凡睫毛颤了一下，第一在贺明面前做出了动作。他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