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畅让司机去公司,他像是疲惫了似的闭上眼,等到车子停稳的时候才再次睁开眼睛。他并不在公司,而是在自己家楼下。这个事实并不让人愉快。他上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对准了孔洞认真地放进去,他缓缓拧动手腕,于是钥匙也在拧开门锁的那一刻精准停了下来。余畅并不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此刻他表现地如此慎重而平稳,是因为他内心有点儿紧张。或者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紧张,他有点儿想拖延时间。但一道门,终究又能拖延住多长时间。于是门终于还是被他推开了。他一步踏进屋内,关上身后的房门,低头开始换鞋,这个动作他依旧做的认真,他认真的动作和屋里的摆设是很相合的。地上纤尘不染,屋内井井有条,低头去看地板,真能望见清晰的人影。不过这一切和余畅的性格是不符合的。余畅是个潇洒的人,也是个有点懒的人。一个有点懒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间屋子。因为今天这屋子来了一个人。余书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茶杯,直到余畅走进客厅隔着茶几站在他对面,他才抬起头,看向余畅。“你怎么不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