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早点坦白。”“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先生。”格雷诺耶说。他将手放在了口袋里,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歇洛克·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是在化妆室里面踱起步来。齐禹见他似是不经意地将其余的椅子推倒桌子下面,推断这是在暗示她不要坐在椅子上。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什么,但她相信福尔摩斯先生一定有他的道理。随后,她又见福尔摩斯停在了距离格雷诺耶最远的地方,便也学着他“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一个角落里。“将香水还给你?”“是的,先生。”“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格雷诺耶,你最好明白。”“可我既不怕枪,也不怕死亡。”福尔摩斯讽刺地笑了声。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将香水放在了中间的位置。齐禹注意到他走路的时候胸膛是收紧的。她顺着那若隐若现的肌肉向上望去,发现他正在小心地憋着气。她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格雷诺耶,发现他衣袋中竟然隐隐约约地冒着红棕色气体……随着格雷诺耶起身,走向香水,将心爱的宝贝拿在手上,回到沙发上坐下——那红棕色气体在缓缓地溢出口袋,然后沉在地的表面。因为浓度不高,所以不仔细观察很难看出。因为密度大于空气,所以会下沉,因此福尔摩斯先生暗示她不要坐在椅子上。齐禹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心中对于福尔摩斯这样以身试险的行为有些不满,但她没有将它表现在脸上。她重新看向了格雷诺耶。他朝圣似地将瓶盖打开,将香水涂抹在自己的耳后、脖颈和手腕处,就像是在为自己准备最佳的陪葬品。然后,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小姐,您不用来一点吗?”齐禹没有说话。“如果用您做最后一味的原料,这香水会更加上一个档次的。”齐禹毫无反应。福尔摩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枪死死地锁住了他。“不要废话。”“唔,先生,你闻闻。这香水里面充满了爱情的味道。”“不要废话!”格雷诺耶冷漠地看了福尔摩斯一眼,将香水瓶收到了靠近心脏的位置,然后才缓缓叙述起来。他说话的声音非常温柔,仿佛讲述的不是一个个杀人犯的故事,而是童心未泯的神话传说。“我是一名香水专家——伦敦的香水商在我眼中狗屁不如。“在巴黎,我做的并不多。就是像面包师卷薄面卷一样,将油脂涂满少女的全身,从脚趾到额头——油萃法是个非常美妙的东西——当然,头发需要单独取下来萃取。用这种方法做成的香水……可以让我感受到天堂。”虽然已经大约知道结果,齐禹听着还是觉得心惊胆颤。“为了香水做这种事情,”歇洛克·福尔摩斯嘲讽地吐出两个字,“疯子。”“您没有尝试过我倒觉得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