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音,温和地问:“你是害怕什么吧,先生?”“对,我害怕。”“怕什么?”福尔摩斯还是没有说话,他看了眼烟斗,像是在向它寻求镇定作用,就像一位受惊的小孩一样——但如果不是一位细致入微的观察者,一定无法从他冷淡的表面看出这点。齐禹安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儿,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走近了一些,从桌上拿起烟斗,装了一半的烟草,点起火来,递给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先生,你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她温和安慰道,“你对于危险的直觉、对于灾难的预判……都是苏格兰场的警探们比不上的,更不要说你的侦探技艺和广泛的知识——”“你。”歇洛克·福尔摩斯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齐禹愣了愣:“什么?”“我害怕的东西。”他说完没有停顿,转了个身,走向他的试验台,在上面拿起了一个密封的锥形瓶,里头装着浓密的红棕色气体,恶魔足跟。“昨天晚上我检测了恶魔足跟的性质——密度、挥发性、致毒剂量、化学反应,等等。却唯独没有考虑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是什么?”“男性和女性的肺活量不同,致毒剂量也不同。”齐禹哑然失笑道:“福尔摩斯先生,如果在为之前的冒险行为道歉,那么我想说,你已经非常照顾我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你善意的提醒——绕着屋子转,还时不时地踢一踢椅子——我或许会当场晕过去呢。”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果然。”齐禹疑问地看向他。“华生曾经这样描述过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