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声朗读出票面来。“韩玉,会试落榜,一百注。”不知该说这随从耿直还是不长脑子,也不看看票面内容掂量掂量,就这么读。李宏风听了哈哈大笑,对着重涵一桌道:“韩公子,对不住了。别的我不知押不押得中,只有这个我知道一定能中。就让我小赚一笔,想必韩公子宽宏大量定是不会在意。哈哈哈。”本是欢声笑语的阁子里顿时静了下来,重涵一桌人脸色是真不好看了。除了个别中第热门,押大部分试子落榜的赔率极低,赢的钱还抵不过兑换时的手续费,根本谈不上赚钱,只能说故意咒人落榜。如果繁斐那事还无伤大雅,可说为少年意气之争,押人落榜就实在太过。李宏风不知是近两日被重涵气晕了头,还是酒喝得太多搂着繁斐有点得意忘形,居然做了如此明显越线之事。推车最后推到重涵一桌,几人没了心情,都只随便拿了三张。钟承止在景曲耳边说了几句,景曲便起身从怀中掏出银票,向冯老掌柜买了张白票,并特地提醒了不要朗读。冯老掌柜听完内容,表情闪过一丝惊诧,但随即恢复如常,写好白票盖好章交给景曲。景曲拿好票就收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回原位。桌上几人略有好奇,但面对景曲谁也不好多问,而且此时几人根本无心在旁的事上。冯老掌柜十分读得清气氛,知道此时不宜久留。见所有人都取完了闱票,便对全场说了几句吉利话,退了出去。方才一阁子人注意力都在闱票之上,楼下舞榭不知何时已抽走了那层薄水,开始表演杂剧。桌上的残羹冷盘也被撤了下去,换上了瓜果点心与热茶。黑衣男侍拿着长锦出现,繁斐起身对李宏风行了一礼,随黑衣男侍回了六楼。李宏风一手抖着那张押韩玉落榜的闱票,一边说道:“不好意思了韩公子,方才我多次恳求繁斐姑娘给韩公子敬一杯酒,可繁斐姑娘实在不愿,我也无法强求,真是遗憾啊。下次有机会我再好言劝说一番,又或者韩公子再多多恳求几年,说不准繁斐姑娘一时心软,会施舍见一面。”“据说能叫来繁斐姑娘的,京城不多于十人,还是宏风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