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坐看两边哄抬价格可非良策,说不准鸡飞蛋打,两头落空。而且,人生在世就只为钱,未免太过肤浅。”“哈哈哈哈哈!”乌铁骤然大笑,把掏出的耳屎随便一弹。“可惜我就只懂钱!看你们汉人这些附庸风雅的破玩意。”乌铁挥手指着屋内一应摆设,“难道就有意义?难道就不肤浅?我怎见得这客栈里所谓文人墨客一样也是吃酒喝肉,抱着美女回房睡觉,难道装个风雅样子就叫不肤浅?”重熔顿了下,答道:“相信乌铁掌门定有真心所欲之物,只是大家交情尚浅,未到可说之时。不如乌铁掌门就在中原多呆些日子,待到适时我们再做商议。只要我们能办到之事,定不负所望。若是单纯报酬问题,李恒出多少我们便出多少,而且我们不买你们的帮手,只买你们旁观,不用损鸣鸿一兵一卒。但要以此抬价,恕我们无能。若谈情义,我们也是同为阴阳两间之人,自比李桓那纯粹的阳间官员多一份亲近。乌铁掌门不妨多考虑考虑。”重熔说完便起身告辞:“那不多打扰乌铁掌门,今日先行告辞,改日再约。”重绥温与萧正也起身告辞,四人一起离开了屋子。穿过庭院,出了竹松看,四人回到马车上。重绥温摸着胡子感叹:“这种人也是麻烦,即使今日能收买之,来日别家出了高价,随时可能倒戈。”“不知他究竟想要何物,若真是只为钱相反好办。”重熔转头看向萧正,“萧将军,如果动军队之力直接毁其据点,如何?”萧正:“很难,就算能成也代价巨大。你这次也见到北族寻常军队的战力,若北蛮人有点民族之气,乌铁率鸣鸿派所有门人相助,这战胜负难料。就如同拿普通军队来打我们扶山派,也难以讨得好处。”“鸣鸿派不相助的原因,一来是北族部落定不会给钱,也无钱可给。再者,尽管近几百年鸣鸿派已变成北蛮子专有,但毕竟根基还是在中原,派中定有人会反对助北族作战,更不可能举一派之力相帮。”重熔转头对重绥温说道:“不过只要注意乌铁与鸣鸿派的去向,就知对方动静。如果不能争取到鸣鸿派,就算林槮已经完全投靠,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手。而只要公治派在我们这边,主动权就还是在我们手里,故目前还是宜静不宜动。”重绥温点了点头:“嗯,我们就暂时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