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脱口而出道:“我觉得你这不是失忆,是脑子有问……咳咳。”话说一半,想起对方好歹也是跟自己有共同的朝武大人拥护者身份,勉强算得上自己人,童瑶连忙打住。阮千柔顿了顿,接口:“安歌是说十四岁吗?”十四岁,看外表倒差不离。至于四岁……阮千柔压了压眉角,将浮现的那点糅杂着痛苦的破碎记忆扫到角落。宴安歌虽然脑子空白,但也不是连常识都一并失去的白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阮千柔时,下意识这样回复。话出口后,宴安歌就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听阮千柔问,她仔细想了想,小声道:“十、十七。”应该是十七,宴安歌隐约有这样的概念。“你十七?”童瑶打量了眼她的小身板,关注点一歪,嘀咕一句,“那以后不好娶媳妇啊。”连沧城武学风气浓厚,女子择婿的标准也是偏阳刚健朗。十四的话还能再长长,若是十七,看着也太小只了。宴安歌不知道怎么突然跳到这种问题上,嫁娶之事感觉太过遥远。她红着脸回道:“不、不娶!”意识到她们一直弄错了,宴安歌努力解释:“女、女,不、不是、男……”一着急反而更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卡半天,童瑶被她急死了,恨不得自己替她说出来。“不娶?不是……女、男?”童瑶灵光一闪,“啪”一拍掌,“我知道了,你是说你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男人,以后不娶,要嫁!对吧?”宴安歌刚想喝口水重新说,被她一言惊得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好险忍住了,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就好欺负。童瑶觉得她真相了。“安歌不用听童童瞎说,先吃饭吧。至于失忆的事,待会儿去医馆请大夫一起看看。”阮千柔出声道。她从宴安歌的话中听到的是另一个意思——不是男子,是女子……只是安歌虽然看着文弱,但一眼看上去就是男子,她之前还给他把过脉,必然不会有错。要是真这样询问,倒像是在侮辱人。如此说来,反而是童瑶那个不靠谱的猜测比她的想法贴近些。阮千柔将心底那一点违和按下。童瑶还在嘀嘀咕咕:“这也没关系啊,我听说外城很多这种的,男子和男子,女子和女子,反正高兴就好。我以前还想过会不会喜欢阿柔呢,啧,太熟,不行……”听她越说越离谱,阮千柔叹了口气,“童童吃菜。”一颗大丸子直接送到童瑶嘴里,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话。话题被打断,宴安歌也没再继续解释。她看着阮千柔和童瑶的互动,那种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亲近让她心羡。阮千柔回头,就见宴安歌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中有一丝濡湿的期待,像待投喂的小奶狗。她手一顿,抬手抚了一下鬓发,略有些不自在。平时就餐时只有她和童瑶两个人,没什么顾忌,今天被人看着,还是个小少年,就有些奇怪。“安歌,不吃吗?”阮千柔问了一声,却没有再给她夹菜。刚刚宴安歌在哭,她顺手夹菜聊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