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喘过气来。我想报仇,可现在又动不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办?”死死缀在路歇身后的几人不再遮掩,光明正大亮出了腰间的枪套。轻佻慵懒的爵士乐仍在舞池中流淌。妖异的蓝色灯光铺洒下来,照亮路歇鼻尖上的一层细汗。路歇这时才承认自己太过冲动——他又犯了老毛病:对人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抱有幻想。宋孚掸掸烟头。“我估摸着把你留我这儿,再跟他说话会方便许多。”路歇挤出一个笑,“……以宋老板识人之能,一定清楚我跟您在蒙景安那里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能弃了您,自然也能弃了我。”“哦,是吗?”“您自有论断。”宋孚拍膝大笑。“他弃了不是更好?现在我这儿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一个名器镇镇场子——一个omega的价格差不多也能抵上安那其的损失了,我不算亏。”路歇在余光里看见一个黄毛双手持枪走上前来,随即听见抵着颅骨的一道“咔嚓”上膛声。宋孚亲切道:“我记得在门口做接待的那个成凌最近小动作挺多?给他穿件‘烟花背心’,再让他把小路停这儿的车开到二区那边的水库边去。”路歇的大脑因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而放空了一瞬。那台车要是真就这么被炸了,蹇予悯那张面具脸会不会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身量单薄的omega听从指令转过身,似乎是束手就擒了。“先把他放到地下室去,别把脸磕着碰着了。”几个人应是。黄毛仍举着枪,“给他上副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