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更衣室吗？”许烬跑得太远，里卡尔多过了一会儿才追上他，又朝言栩所在的方向看看，“还是你打算留在这里看米兰庆功？”“回去吧。”许烬双手撑在膝盖上，试图让自己呼吸平静下来，缓缓道：“我对他们庆功没兴趣。”没有谁会喜欢站在这里看对手庆祝的，许烬不明白里卡尔多为什么要这么问，深色的瞳孔疑惑的看着他。里卡尔多有些犹豫，来自马德里的男孩揉了揉自己头发，显露出几分腼腆和不好意思：“我想去找言栩换球衣，烬，你能等我一下吗？”哦对，交换球衣。许烬面无表情地站直身体，在里卡尔多不安的眼神中开口：“我陪你一起去吧。”言栩大概是全世界前锋的偶像，里卡尔多也不能幸免。里卡尔多显然没想到许烬会陪自己过去，有些意外，停顿了几秒后开口：“烬，那你要和言栩换球衣吗？如果你要换的话我就不找他了。”“我不要。”许烬摇头，左脚用鞋钉摩擦着草皮，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糟糕。“你去找他吧，他西班牙语挺好的，应该不需要我翻译。”里卡尔多抿嘴笑了下，“我以为你会去找他交换球衣的，毕竟你以前这么喜欢他。”许烬右手摸着自己耳钉，听到里卡尔多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找我换球衣？”言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饶有趣味地挑起眉毛，说：“需要我给你们签个名吗，to签的那种？”“……”“可以吗？！”里卡尔多听多了言栩的各种传言，先前还担心会不给自己面子，可没料到他这么好说话，一时有些激动。“我喜欢您很久了！我之前去现场看过您对阵巴黎的欧冠半决赛，第二个进球真的太厉害了！”“对阵巴黎？”言栩向一旁的工作人员示意，要了只黑色签字笔过来，脱下球衣后一边签字一边回应里卡尔多，回想了下便记起了他所说的进球，“你说的是那个倒钩破门？”“是的是的！”里卡尔多也将自己的球衣脱下，攥在手里，紧张而兴奋，“那个进球真的出乎意料！我完全没想到还能这么进球！”“哦…”言栩拖长尾音，似笑非笑地问道：“安德烈没在训练营给你们表演过这种破门方式？”“……”两人都没回答。“不过也是。”言栩没得到回应也不觉得尴尬，自说自话：“以他那种假正经的性格，估计是做不来这么炫技的动作，也难怪你没想到。”“……”大概都是男生，言栩和里卡尔多脱衣服时都没有避讳许烬，但两人都□□着上身的局面还是让他有些尴尬，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等不及了？”言栩签完名，抬起头看着许烬，用中文发问：“你怎么不找我换球衣？”“不想换。”许烬实在不明白言栩为什么有这种四海之内皆我球迷的迷之自信，别过脸后又补充了句，“我还是比较想和波普换球衣。”里卡尔多没穿衣服的样子许烬在更衣室里见多了，但言栩脱下球衣后的身体他还是第一次现场看到。比视频和照片更具有冲击力。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