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烬听出那是内勒的声音，还没考虑清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动作先一步做出反应，隔衣服抓着言栩的手将他甩开，衣服下摆撩起时隐约露出腰腹处花纹繁复的纹身。言栩慢条斯理的收回手，在内勒惊异的眼光中揉了揉手腕，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发布会在米兰之家召开，离训练场也有十几分钟的步行距离，言栩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逃了训练过来的。“我说顺路你信吗？”内勒眨眼，冲台下的记者挥挥手，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激起一片闪光灯。“那你顺的挺不容易。”言栩不置可否，视线在许烬腰腹侧停留了一会儿，心不在焉道：“教练没发现你跑了？”训练练着练着少了个球员，也不知道教练组是干什么的。“教练知道啊！”内勒自来熟地挤到两人中间，朝许烬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回答言栩：“我来和你们一起开发布会。”“你来开什么发布会。”言栩拽了把内勒，示意他坐到自己另一侧，语气中带了几分怀疑：“真不是你自己偷跑出来的？”内勒不服气，声音不自觉大了点：“栩哥你怎么一点都不相信我！教练说让我们三个前锋一起开发布会，正好也让媒体多拍几张照片，后面宣传的时候能用。”听上去像是教练会说的话。言栩没再说什么，姑且算是信了内勒的说辞。许烬看两人关系熟捻，扯了扯嘴角没表态。但他不说话，不代表没人想扯他展开话题。“诶对了。”内勒目光越过言栩，看向许烬，问他：“你会说英文吗？”许烬没开口，言栩就抢过话头：“他不会，别烦他。”许烬：“…？”言栩没转头，用中文和许烬解释：“别让他知道你会说英文，否则他能一天二十五小时缠着你聊天。”许烬思索了下，用中文问道：“就像你这样吗？”“……”言栩头疼，突然觉得像带了两个孩子出来。“不说这个，发布会开始了，你们俩都安静点。”有公关部门提前打招呼，记者们纷纷避开了敏感话题，问的多是俱乐部未来转会方针和球员身体状况。“……米兰目前并没有阵容年轻化的必要，前中后场都有足够的人员储备，我相信能经受住这赛季多线作战的压力，尽全力取得我们想要的结果。”言栩的官方发言听上去还挺像回事，许烬靠坐在一旁，有些无聊。他刚在心里给言栩下完定义，就听到身边的人停顿了下，继续说：“还是你们觉得二十三岁的球队队长不够年轻，迫不及待想看我下台？”……许烬觉得他疯了才会认为言栩正经。才不过三句话，又开始孔雀开屏。不过显然场下记者都很吃他这套，氛围瞬间活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