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记者都离开会场，内勒才敢有反应——往原理言栩的一端挪了挪，睁大眼睛看他，“栩哥，你是不是生气了？”言栩也不是第一次在发布会上发脾气，可内勒每次看到都心里发慌，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生气什么？”言栩脸色不算难看，将桌上摊开的文件合拢，目光扫过许烬抓着矿泉水瓶的手，语气淡薄：“就算生气，也不是冲着你们来的。”内勒听到这话，又往另一端挪了挪，整个人都快摔下椅子，四处张望无果后说话都带了几分磕巴：“那……那我先回去了？”言栩挥挥手，示意他快点滚。内勒一走，偌大的会议室内登时只剩下言栩和许烬两人。连先前在整理卫生的工作人员都走完了。许烬指尖摩擦着矿泉水瓶身，默了几秒后开口：“那我也……”“你坐会儿。”言栩叫住他，将许烬手中的水瓶拿过，放在桌上。他的动作称得上温柔，说话时眉眼也散去了先前的戾气，看不出来哪里还有不高兴的迹象。“我和你谈谈。”许烬顺从他的动作，抿紧嘴唇看着言栩。“我知道你有挺多问题想问我的。”言栩沉默了一会儿，先前在记者媒体面前怼天怼地不服就滚的样子和现在产生极大反差，眉心微皱，仿佛在思考怎么措辞才不会吓到许烬。“我没法告诉你答案，有些问题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你放心……”言栩伸出手，拍了下许烬的肩胛骨，“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好好踢球兑现天赋就行，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两人回到训练场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三点。言栩少不得又被教练吹胡子瞪眼数落了一通，连带着后者看许烬的脸色也不太好。“内勒大半个小时前就回来了！你们在那里磨磨蹭蹭干什么？生孩子吗？！”安托瓦内毫不掩饰地发出嗤笑声，被言栩瞪了后也没害怕，依旧靠在门柱上幸灾乐祸。言栩揉了揉手腕，语气无奈：“我们两个怎么生孩子…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了吗？”教练本就是随口一说，被言栩接话后更气的头疼，拿起手中的战术板，毫不留情地往言栩身上拍。“你还给我装！新队友刚来你就想把人带坏！以后给我离青训球员们远一些！”言栩躲开了教练的动作，还顺带拽了把许烬，将他拽离开战术板的攻击范围内。无辜受累的许烬：“……”还好他出发前提前看过体育论坛，知道米兰主教练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我怎么就要离青训远一点了？”言栩刚站定，就开始反驳教练的话：“维斯马拉现在还贴着我的海报，统计表明我是百分之六十八新入营球员的偶像！我难道不是米兰青训近些年最出色的球员吗？”不仅是教练，就连一旁看好戏的安托瓦内也有些看不下去，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要点脸？哪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加比埃尔和波贝加两个青训还站在这里，这话安托瓦内听着都燥的慌。“行吧行吧。”言栩妥协道：“最出色的球员之一。”加比埃尔和波贝加同言栩认识了十几年，早就明白他是个什么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