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壶中,贺霖不免觉得容易,不仅让方刻站远,还从案几上挑簇短箭,摸了摸箭头。方刻眼皮一跳。“不过,簪花宴她诗作得头筹,朕令她随意可提,本是想给她机会替宋容求情。重提明将军之事,倒是令朕意外。正如今晚宋容般,宋家小姐总是出人意料啊。”短箭碰于瓶身,落于方刻脚下一指距离。“噢。”贺霖轻叹,“偏了。”“圣上目锐眼明,必能投中。”贺霖自顾自说:“不过今日,朕本也是试她一试,她若真答应,朕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圣上说的是。”这话道并非谎言。贺霖仍旧疑心,此番簪花宴宋容代喝春丨药之事为精密设局,只为令她取信于帝王,而后顺理成章失身于他,得入后宫。只是几番巧合下来,贺霖相信宋容八丨九分。尤其她趴在床下哭泣诉说之时,脸蛋通红,双眼朦胧,情真意切,的确打动过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