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藏着什么,他都愿意帮她守着。黎君竹目光温柔地看着黎姝,笑了笑:“姝儿不用解释,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回铜州,阿爹必将这件事查清楚。”她为何会拿剑,为何会杀人,为何要随身携带短刀?黎君竹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有人差点害死他的女儿。黎姝怔怔地看向黎君竹,她忽然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半晌才带着哭腔道:“阿爹……”她只是这么喊了一声,黎君竹应了一声,起身走到黎姝面前,抱住她:“想哭便哭吧。”心里的委屈一瞬间汹涌而出。黎姝抱着父亲,再也压不住心里的难受。午夜梦回,她曾想过这一切是不是梦。等她醒来,她的面前再无父亲母亲,她只能对着冰冷的墓碑,无声地诉说自己的思念。“阿爹,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你们……”小姑娘的话中藏着太多的委屈,黎君竹心揪得厉害。他轻轻拍着黎姝的背,等她缓下情绪。阮氏在门外听着,拿着帕子擦去眼角的泪。傅谌刚刚上楼,脚步一停。他看向黎姝的房间,那里传来小姑娘极其委屈的哭声,仿佛要将心中的伤痛全部哭出来。他停下来,不再往上走,静静站在楼梯那里。黎姝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哭到眼睛都红肿起来。黎君竹百般哄着才让她睡下,小姑娘临睡下前还不安地拉着父亲的衣袖,似乎怕他下一刻就不见了。黎君竹坐在床头,直到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才慢慢抽出衣袖,轻手轻脚走出去。阮氏一见他出来,赶忙上前:“如何?可睡下了?”“嗯,”黎君竹轻轻点头,“我点了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