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识相地帮忙打开了蒋睦言卧室的房门,打算上楼“录歌”去了。走出几步又退回来,把时易卧室的门也打开了。时易低头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人。鼻尖儿、眼皮儿都红红的,长睫毛也湿成一簇一簇的。长了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却是时易最舍不得欺负的人。蒋睦言哪里都长得好,明眸皓齿,眉清目秀。尤其嘴,不论是说话、吃东西、还是什么也不做就像现在这样,都引/诱时易忍不住想要凑上前去轻轻咬一下,尝尝味道。时易微微俯下/身,低头又凑近一些,但最终没有贴上去。时易叹了口气,起身把蒋睦言抱到卧室里去。他拿蒋睦言没办法,他自己这会儿也是一片混乱。时易喜欢蒋睦言,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丝毫不夸张。就是这样一个宠爱蒋睦言到骨子里的人,却也对他发过一次疯。他们的第一次床/事是一次特别糟糕的体验。时易完全没有顾及到蒋睦言的感受。整场情/事结束之后,蒋睦言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脸色惨白,狼狈不堪。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一直对时易笑。这是时易做过的唯一一件对不起蒋睦言的事。因为爱,因为恐惧,他用错了方法。所以,即便是分手之后,时易想到的也很少是蒋睦言的背叛。他会时常想起那天晚上窝在他怀里睡着的蒋睦言,就像现在一样,呼吸声浅而沉稳,好像睡在一个多么安全的环境里。他想跟蒋睦言道歉,并且非常不可理喻地,还想得到蒋睦言的谅解。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一瞬间,时易甚至分不清是头痛还是心痛。时易有很严重的疼痛症,直到现在他还记得自己这辈子到现在发病最严重的一次。因为蒋睦言突然失踪了。那是继外婆去世之后,又一段最难捱的时光。整整十三天,蒋睦言杳无音信。不,也不算完全没有消息,蒋睦言在失踪后的第三天里曾经打过电话回来。他说,“时易,我的电话丢了,我在外面取景,马上就要拍摄了,不能被打扰。再见!”急切的都没有给时易任何说话的机会。事实上,那段时间时易已经查到了蒋睦言的手机定位。他跟莫天蓝在一起。网上甚至已经有他们同进同出的视频流出。舆论甚嚣尘上,时易第一次不想替蒋睦言阻挡这些流言蜚语。因为事实真相是什么,他也很想知道。在蒋睦言失踪的整整十三天之后,却突然自己回来了。时易问他:“这几天去哪儿了,过得好吗?”蒋睦言说:“非常好,不必担心。”时易苦笑,能不好吗?卖了自己送他的传家宝买回的良宵共度,会不好吗?蒋睦言出门只会带一些零钱,五星级酒店的房费零头怕是都不够付。所以他把时易的一片真心拿去换了钱。那天晚上,时易就只想咬死他。吃了他,他是不是就能乖乖听话了。那段时间,时易的疼痛症已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