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严重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随时会失去蒋睦言而产生了严重的焦虑。并且强行留人在身边,并不能缓解病情。时易要去国外系统地治疗焦虑症。说不准需要多长时间,可能很短,也可能一辈子无法治愈。时易就在那栋黑漆漆的房子里对蒋睦言说:“跟我走吧。”他仿佛在祈求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但是没有用,蒋睦言拒绝了他。时易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离开那栋可怕的房子的,他在那里做过整整十三个日夜的噩梦。他整个人都痛得晕厥了。第二天,做了一晚上有关于时易的梦,一大清早蒋睦言便甜滋滋地醒来,跳下床就跑去时易房间了。从前蒋睦言不常梦见时易,偶尔梦见了,醒来也要不高兴好一会儿。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的蒋睦言知道不止是梦里才有时易,醒来也能跟时易在一起了。时易这会儿刚洗完澡,正打算换衣服。蒋睦言站在人门口看着这早间福利,心情瞬间就更美了。他笑着朝时易道早安,然后就小步小步地凑了过去。时易看见他,明显愣了一下,之后也没说什么,伸手想去拿之前扔在床上的毛衣。“我帮你吧?”蒋睦言有些不好意思,他害羞的时候会有一些紧张,严重的时候会让时易觉得他甚至能忘了呼吸。时易看着蒋睦言,蒋睦言还在乖乖等着时易回话。时易不习惯让蒋睦言等,只得点头。于是蒋睦言就很开心地去拿毛衣,然后像帮助小朋友那样,帮时易穿上。时易很高,蒋睦言在帮时易忙的时候需要踮起脚尖。时易知道蒋睦言是个稍微有些笨拙的恋人,他有很多事情不太擅长,但是他总是很用心的在学。蒋睦言帮时易穿好毛衣,就一直牵着时易的衣角没松开。他眼睛亮亮地,一眨不眨地看着时易,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像这样,蒋睦言踮起脚的时候,两人的嘴巴会离得很近。蒋睦言从前习惯了帮忙之后等时易奖励一个亲吻。时易正看着蒋睦言,蒋睦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冲着时易笑了。时易不能理解蒋睦言这种过去的事情就能立马一笔勾销的做法。就比如昨天明明那么激烈地争吵过,而今天他好像就已经全然忘记了。还有之前分手的事。蒋睦言的记忆容器里好像就只盛放他想要记住的东西。时易最终没有亲蒋睦言,只是柔声告诉他回去洗脸,然后出去吃饭。蒋睦言立马就答应了好,但他有些失落,时易能感觉得到。蒋睦言也能感觉到,时易好像压根就没想过要亲他。也许是刚刚和好,时易还不能马上适应。想通了的蒋睦言很快又高兴起来。一切都能慢慢来,现在这样对比不能跟时易在一起的那漫长的两年,已经很好很好了。吃饭的时候,时易和蒋睦言之间隔着一个光年。光年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天不还哥哥哄嫂子吗?今天怎么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完全反过来了?光年眼见着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