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无心与温酒讨论“遥儿”的衣裳要用何等布料做,做成何等样子。贾铮的尸身虽对温酒无用,他却很想知道贾铮中的是什么毒。今日又意外从贾仁义口中得知六皇子的死法与贾铮如出一辙,他便更放不下心。他方提了告辞,温儒又来报。“王爷,宫里要来人。”温酒“咦”声道:“谁呀?”“九皇子。”“说曹操曹操到,本王这小堂弟可有些日子不曾来找本王玩耍了。”温酒笑着道。温儒面色却不甚好:“先行前来通报的侍卫说是九皇子顽疾又犯了。”谢长风见温酒脸色一沉,心道:坊间传闻,当今九皇子自出生起身子骨便不好,想来是真的了。温酒站起来便往外走,温秋将披风与他披上。“将本王的马车驾出来,派人快马加鞭前去禀告,莫让九皇子受风,等着便是。”语毕,人已经没了影子。王府的人登时忙了起来,谢长风不便留下,走后门翻墙离去。他得去看看贾铮的尸体是否查出了端倪。温酒命人快马加鞭去传话,殊不知皇帝派了贴身侍卫快马加鞭送九皇子已经走到了半路。他派去的马车没派上用场,倒是便宜了一众提着药箱的太医。九皇子则由侍卫裹着骑马先行。九皇子身子骨弱,尤其受不得寒。冬日里大半的时间都在他府中度过,原因无他,清乐王府的地暖足够舒服,院子又大,新奇的事物多,小孩子也待得住。最重要的是没有宫里多事的太监宫女,在温酒这里小娃娃摸爬打滚随意,身子骨反倒是好些。这回来得如此急,温酒便知不好。待瞧见小娃娃烧红的脸,便忍不住破口大骂。“都吃屎的吗?烧成这样为何不降温!”温酒三加五除二卸了小娃的袄子,温秋连忙温了热酒,将娃娃放在温酒卧榻,扒光了擦拭身子。一群太医姗姗来迟,带着冷气还不自觉往小娃娃身边靠,温酒瞧着便来气,挥袖扫出去,带着桌面的茶盏摔了个粉碎。“滚去将身上的冷气除了!”温秋动作飞快,又服侍着小娃娃狂喝热水,可算有了些效果。温酒瞧着这小堂弟的样子便不是一天两天的病态,由着侍卫快马加鞭裹着袄子急冲冲送到自己府上,必定已是走到绝路了,方才出此下策。偌大一个皇宫,圈养着最精良的医师,国库屯着最名贵的药材,竟将一个娃娃逼到如此境地,真是好得很!待小娃娃体温降了些,温酒方叫了常为自己瞧病的太医进来。所幸只是风寒。在宫里谁都想着给娃娃穿一层再穿一层,哪里会将人扒个精光擦热酒。现下只要温度降下来,什么都好说。温酒复而问:“九皇子这般有几日了。”“有三日了,只是前两日烧得没这般厉害,人也是清醒的。”“三日,竟有三日了。”温酒气得在屋子里打转,冷声质问:“九皇子冬日一向在本王府中养着,缘何拖了三日到这般境地才想着将人送来!”“王爷息怒,实在是柳妃娘娘知晓王爷近日在查贾铮一案,恐耽误王爷大事。”温酒又是一声冷笑,“柳妃消息倒是灵通,本王还得感念她体谅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