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成了全泰屏县的笑柄?你却在这里揭发我自己纵的火?你是不是等着看我笑话?你安的什么心!”裴允贤简直想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无妄之灾吧,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怎么什么都成了她的错。行吧,她也懒得跟这种头脑不清楚的蠢货啰嗦,往廊道外侧走了两步,一伸手,揪下外面香樟树的一片叶子,转身贴在了范碧莲嘴唇上。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叶子跟活过来了似的,顿时把范碧莲的嘴把黏得死死的。姬青虽然看这片叶子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他也乐于看到范碧莲成了哑巴,便催促了府兵一声,叫人直接把她押走了,至于喜奴,原本还想辩解几句,也叫姬青的手下一起押走了。廊道里顿时清静了不少。裴允贤看了眼邵玉堂,不打算跟他废话,与姬青告别后,便转身走了。邵玉堂急忙追了上来,跟在她后面解释道:“师妹,我跟她真的不熟,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的。”“师兄说笑了,有没有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师兄你也早点睡吧。”裴允贤转身,礼貌地笑笑,保持着一个疏远客气的距离。邵玉堂停了下来,他很受挫,以至于当着裴允贤的面就想喝上几口烈酒,借以浇愁。他张了张嘴,见裴允贤已经决绝地转身,最终只得垮下肩膀,背靠在墙壁上嘲笑自己妄自多情。姬青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句老话,我自己都懒得讲,你何必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谁说她是歪脖子树了?眼睛不要可以留给有需要的人。”邵玉堂没好气地白了姬青一眼,反手拍开他的手,嫌弃得不行。姬青无奈地摇摇头:“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言劝不回该死的鬼,你随意,我困了,睡觉去了。”邵玉堂在他身后苦笑一声,不想辩解什么。姬青走出去几步,回头又看了他一眼:“对了,兄弟一场,提醒你一下,她是被我父王以九王妃的身份接进城来小住的,你最好心里有个数,差不多就放弃吧。天底下的美娇娘那么多,何必把自己弄得这样苦大仇深的。”邵玉堂不耐烦地摆摆手催他离开,随后跨坐在廊道旁的栏杆上,捏着酒囊,痛饮起来。第二天一早,城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运河里的鱼不够吃了。裴允贤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严冬,有些鱼钻河床里睡大觉了,还敢出来浪的都浪死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光靠荸荠莲藕这些也管不了饱,裴允贤只能想想别的法子,要是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也就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了。她跟着姬临峰出城看了一趟,短短几日,扬州城百姓自发捐赠的粮食以及老镇扬王从府库里调来存粮全都消耗一空,鱼也吃光了,现在就剩水生植物还能勉强支撑两天。姬临峰担忧不已,背负双手站在土坡上往北望:“也不知道求粮的公函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