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猗想到萧琰笑说的绮娘趣语,心里深以为然。她唇边已溢出笑意,寒冽的眸子清润柔和,抬手指了指,让萧琰坐榻几对面,说道:“今天休沐日,你阿兄有几位喜玩闹的宾客来访,宴会可能甚喧嚣。”萧琰立即明白,点头道:“嗯阿嫂这里清静。”左右望望又赞语,“阿嫂这里一见就觉得心清雅静。跟清宁院书房一样,一片白檀。清却不寂。”“哦。”沈清猗眉扬了扬,清宁院书房,那是商娘子的书房了。萧琰说过,她是在“长辈”书房读书。沈清猗微微一笑,温语说道:“我这里不是书房。今日就不正经行课,只作疑问解答。你所学的课业,有疑惑的都可问来。我能解的解,不能解的留给你阿兄。”萧琰信任道:“姊姊一定都能解。”然后眼亮道,“上次阿兄教我士族谱牒学,我有几个地方不明白。我记在书上了。”转头对青葙说,“劳烦青葙将我课本取来下,就在书房里。”青葙应声去了。听见坐障外门轻拉上,萧琰噌一下就跃到沈清猗身边了,握了她手道:“凉不凉?”沈清猗似笑非笑,“有疑惑记在书上?”萧琰嘻嘻,“我真记书页上。”不过她心中记得,无须看书,只是给个由头支走青葙,好给姊姊暖手。沈清猗的手是暖的,萧琰却知道她定是之前才握了手炉,就是备着自己查,这外暖哪能持久,一会儿就又凉了去。她用内元“上善若水”将沈清猗两只手都暖了,待青葙进来时,她已经端直坐在榻几对面了,要多正经就多正经。沈清猗暗笑,这孩子,调皮时也真调皮,只这心是好的。如她现在的手,暖人。萧琰接过书道了谢,翻开书页就认真的问起来。沈清猗的回答很是一针见血,让萧琰想起她的金针刺穴,一针下去,精准、到位。觉得姊姊要是讲时势,也必是剖析犀利,就跟那次书房说贺礼时一样。问答三刻后,萧琰将之前学的都理清了。茶歇时,她苦着脸拍了拍厚比《广韵辞海》的《士族谱牒学》,还有一大半她没学,唉声叹气的抱怨着,“为什么要有这么多士族?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拐里拐弯的姻亲关系?要弄清楚他们的关系还有辈份,真个好麻烦啊!”因不是上课,又是在亲人面前,她就很随意,垮着肩趴在了榻几上。沈清猗见她一双黑亮晶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柔长卷曲的睫毛还扑闪扑闪,煞是可爱,忍不住想捏她脸颊……沈清猗忍住了,只抬手在她头上拍一记,佯怒道:“世家郎君不学好谱牒,看你以后怎么应酬。”萧琰蔫耷耷的,“我也没说不学呀。”抬手触了下沈清猗的手,还温着,放回手坐直说道,“我都很听话的。你看你,手冰凉凉的经常跟雪团子没两样,还不爱拿着手炉,真不听话。”青葙低眉忍笑。她们世子夫人平日眉色冷冽,下人们谁敢直视一眼?就连郎君都从来没说过稍重的话,也就十七郎君敢这么责备少夫人了,果真是“童言无忌”。沈清猗心里有些窘,神色一冷作恼道:“胆肥了!你是姊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