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冷峻的气息,冰冷的纯黑色大理石地面毫无尘杂,一条深红色的地毯顺着年头已久的楼梯蜿蜒而上直至顶层,大厅正中央的水晶吊灯不发一点光亮,只是周围点点烛光忽明忽暗的起着微弱的作用,青白色的蜡油顺着柱身缓缓流下,蓝黄色的烛光映衬着整个柱身的颜色蒙的看起来,诡异至极。
迪恩站在大厅东南角的一处落地窗前,宛如宝石一般暗红色的瞳孔正慵懒的凝望着天边皎洁的月,月柔和的光撒在惨白而又俊美的脸上,在月光的陪衬下,仿佛是条波光粼粼的瀑布。瞳眸微眯,嘴角划过一丝淡然的笑。与其日光的强烈刺眼,她更加喜欢月光如泉水一般的轻柔,更何况已经获得了永生的她,又怎会在乎白昼与日光呢。一声冷哼带着傲慢与不削,转身拂袖而去。一边迈着平缓的步伐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倒像是优雅的肖邦。
迪恩坐在沙发上轻抿一口普洱又把瓷杯放下。
电视上投放出一段新闻,血族青面獠牙的面孔映在人儿瞳孔。人抬手揉了揉头,抬眸又看一眼电视。黑色规正的字体在人眼睛里闪动。血族出没频繁,多人类遇害。
“怎么又闹腾起来了?”
抬手摁下遥控器,屏幕黑下去迅速。人站起身来倾身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抬手从门边柜里取件外套在身上人匆匆装扮了些就开门迈出去了。
仰头像望了望黑色天空。月光依稀。夜深花睡,这就是血族经常捕食的时间了。晚风微凉,人抬起右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
“很久没有见过血猎了。”
人又理了理衣襟,继而细细抚摸挂在一旁的斧子。一下一下轻柔又不过分用力,似乎蕴含着某种复杂情感。
“怎么说呢?”
“喂,纱奈,你觉得呢?”
纱奈:“似乎…是这样的。”
扶稳了身旁许久未沾鲜血的长剑,似是轻叹般的呼出口气。据说又有血族在这月光恰好之时去捕猎了,只是不敢肯定这次会不会引来些什么。
“这或许是件好事?”
这样说着,却还是有些不确定似的,吐出来的是个问句。夜晚的风终究是凉的,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外衣,抬头看着那月。
如此稀疏的月光,也不知到底是意味着什么。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像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找不着任何血液流动的迹象一般的感觉,并不是太好。
“月光,挺美。”
终究是没说什么,握住皮质的剑炳,紧了紧,又看向那稀月点在天上,亮着。
光止于深渊前。
余晖沉了静夜,没有月光星烁的夜像极了那只总是得不到鱼干的流浪野猫的瞳色,微微垂下脑袋仔细地看着脚下参差曲折的小道,提着白色蕾丝边长裙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