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阳在先遣军出塞北的时候不过是连长,现在已经升任蒙古骑兵混成旅的旅长,不足一年的时间坐着火箭升官,军衔也由上尉变成了少将,又娶了土默特公主乌云珠当了老婆,成了土默特的驸马,也是未来的土默特大汗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人生得意如此,夫复何求?
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不爽的地方,那就是目前的训练方法令他很难接受。骑兵一直是贵族兵种,享有崇高的地位。在他们的心目中,马上交锋就是要刀刀见血,凭借战马的速度和冲击力,钢铁的碰撞和鲜血的奔涌,才是骑兵永恒不变的咏叹调。
可是现在的训练,几乎全是破坏敌方的电力、供水、通信、运输,以至于有人开始嘀咕:“挑铁道,拔电杆,就差海中去翻火轮船了,要不要每个人身上再贴道神符?咱江淮军的骑兵快成庚子年的拳匪了”
这种声音张书阳也听的不少,以前是骑兵看不上步兵,现在步兵倒是牛气冲天,骑兵倒成了小二了,真是报应来的快
江淮军首重军纪,他心里郁闷却又无法违背命令,只好每天捏着鼻子带领士卒操练,还得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真是憋屈的狠
尽管骑兵们心里不爽,但是训练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几乎每个人心里都已经明白,江淮军和北洋肯定要在最近开战了???一山不容二虎啊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江淮军的信条,已经牢牢的镌刻在每个官兵的心上。何况训练的时候伙食也会好不少,锡林郭勒的羊肉可是又肥又美,蒙古的羊那是喝着山泉水吃着中草药长大的,比内地羊肉不可同日而语。
张书阳端坐在土默特大汗送给他的河曲踏雪乌骓马上,戴着黑色的护目风镜,环视着训练中的士兵。骑兵们飞快的掠过雪地,然后跳下马,取出汉风i型步枪的钢质刀鞘,配合短刺刀,瞬间一把钢丝钳子就组装成型,在雪地里匍匐着剪断铁丝网,像猴子般爬上电线杆,截断电话、电报、输电线路。
另外一批士兵则在训练在铁路下埋藏炸药,雪地上铺设的铁轨被他们轻松的掏空路基,塞进了被油纸包裹着的烈性炸药,随着远处的电钮压下,一段铁路被炸飞上了天空。
张书阳对这个训练成果还算满意,毕竟这里还有不少人是蒙古的牧民出身,刚开始的时候连汉语都不太能听懂,更别说完成各种技术动作了。
现在起码的技术动作都能顺利的完成,而且他们的马术要远远好于来自安徽的骑兵。
草原上刮过一阵大风,粉状的积雪被风卷起,天地间一阵白茫茫打在脸上生疼,张书阳习惯性的闭上眼镜,却想起自己戴着风镜,不禁哑然失笑,南方人还是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啊
士兵们虽然被大风吹的东倒西歪,战马也发出哀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