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搭向他执鞭的手。
“裴掌印,手可疼吗?”
这样的长鞭在挥一鞭后往往震得人虎口生疼,当然像裴卿这样的顶多感到一些麻意。
裴卿颇感意外地一挑眉,答道:“不疼。”
他复又将目光移向木架上之人,语调中毫无起伏:“按说进此处的人,就没有能抗下不招的。可此人挨了这么些天,硬是一字未说。”
他冷嗤一声:“这样能忍的家伙,在阉奴里可不多见。”
裴卿说着,正要抬臂,手却被人握住。
宋清安的力道不大,裴卿可以轻松挣开。他却没有动,只看着宋清安,眸中不见波动。
“裴掌印,让我来吧。”
宋清安的手渐渐探向裴卿掌内,去取那条鞭子。
“公主不怕吗?”
裴卿任由她动作,那条“鲜血”淋漓的鞭子,便到了宋清安手中,
它份量可不轻,宋清安尚且拿得动,但挥起来,却是不可能有裴卿那般威力。
她纤瘦身形与这条长鞭极不相配,然宋清安笑时,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有种难言鬼魅,连那狰狞长鞭都变得适宜了些。
“穆之不怕,我便不怕。”
宋清安缓缓抬手,亦同时说道。
“今后若是穆之恨谁,我便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