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
厉墨谦躲在衣柜里,恨不能当场就冲出去,可是他不能,母亲的叮嘱言犹在耳,她呵斥过他,与其白白牺牲两个人,还不如她单枪匹马地闯出去来得好一些。
罗素衣就这样被带走了,那些黑衣人仍嫌不足,一把火将这个酒店放火烧了。
厉墨谦没有办法出去,只能在火势眼看着越来越大的时候,觉得外面已经没有其他响动,抱着五楼的窗帘泼了水裹在身上拔足狂奔。
他是逃出来了。
可是,罗素衣却死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那些人绑在绞刑架上,点火烧死。
那些人的冷酷犹如一把冰刀,戳穿了他的心肺。
厉墨谦不知道要如何的深仇大恨,才能这么冷眼看着一个美丽纤细的女子葬送生命。
大火漫天,红得像是火烧云,又红得像是无尽的血液。
那是厉墨谦头一次这么恶心一个颜色。
红色。
如此肮脏,糜艳,绝美,残酷。
他躲在灌木丛里,不知不觉眼泪就流淌了了下来。
一滴又一滴,像是要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哭泣。
即使是妹妹厉南笙走的那一次,也没有哭过,只剩下心脏被掏空的冰冷。
恨,席卷全身。
……
厉墨谦一直都知道。
不管父亲怎么样,他都是母亲的心头肉。
南笙也是。
即使厉锋在外面胡来,罗素衣仍旧给他们撑起了一个家,即使罗素衣是不知姓名来历的孤女,可是放眼整个S市上流社会,也无人敢小瞧她。
商业手腕,社交插花,无一不精。
罗素衣这个人既有美貌又富情趣,当时只有十岁的妹妹厉南笙因为报了一个小提琴班,没有和他们一起来度假。
厉锋也没来。
因为母亲与厉锋的感情当时就已经濒临破裂边缘了,厉锋在外面跟小情人偷偷生了儿子,那便是厉天扬,厉锋为了季美玉,时常夜不归宿。
罗素衣面对这种境况,只是轻描淡写的笑。
她对这个男人早就心死,也没有离婚,但从此再不与厉锋同床共枕,她嫌脏。
对于厉锋养情人的行为,让厉锋签署了一纸财产公证申明,将旗下许多公司股份外加数套市中心别墅,转让给厉墨谦与厉南笙。